沈知弦听见晏瑾名字,略略抬眼,便看见晏瑾雕塑似杵在四长老身后,眼角熬得通红,满面倦容,像是奔波十天半个月没合过眼。
他那衣裳皱巴巴,也没有换过,那衣领依旧是坏,浑身上下脏兮兮,只双黑漆漆眼紧
梦境最后又是片漫无边际黑沉沉海,他沉溺在其中,无法动弹,难以呼吸。
沈知弦醒来时,时都分不清身处何方,视线片涣散,看什都是朦胧片。
呼吸时胸腔里还带着抽抽痛感,周身酸软疼痛,像是被人拆重组般。他微微喘息着,忍耐着疼痛,慢慢回过神来,视线聚拢到面前团人影上。
是四长老。
“四师叔……”出声时沈知弦才觉嗓子疼得不行,声音沙哑难听,像两片砂纸在互相打磨。
爽朗嗓音忽然响起,听起来似乎很激动,“你配音获奖哎!人家叫你报个名字上去呢!怎说,你要报真名吗?”
“啊?”被吵醒沈知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室友在说什,“什名字?”
室友恨铁不成钢:“你之前投稿配音拿等奖啦,主办方要公布获奖信息,问你要放真名呢还是要披个小马甲啊?”
沈知弦打个呵欠,终于想起来这回事。
他侧侧头,倦倦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开启播放整夜蓝牙耳机从他颈边滑落,在没电自动关机前刻恰恰好放完循环单曲最后句。
股子铁锈味涌上喉头,他脸色发白,忍耐片刻,还是忍不住咳嗽出声。这咳牵动胸腔,心脏又疼起来,像被人整个儿掏空般。
四长老心疼得要命,扶着他艰难地坐起,轻轻拍着他背,头也不回地使唤旁边呆站着人:“去拿那灵丹水过来。”
杯温热水很快被送到眼前,四长老接过,小心地喂着人喝。
灵丹水顺着喉咙往下,充沛灵气浸润受过重创满是斑驳伤痕心脉,沈知弦长长地舒口气,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
见他没什大碍,四长老松口气同时忍不住念叨起来:“怎突然又发病?晏瑾来找时白着张脸,可要把吓死……就说这事儿推就行,做什非得自己去试炼山走趟?”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悠然婉转。
他便在被窝里闷闷道:“披个马甲。就叫岁见吧,年岁岁,相见见——替回复去,还要再睡会……”
……
各种乱糟糟事情,纷乱错杂回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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