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假设还没冒完头,就被斯悦摁死在萌芽中。
早死只会是他自己,哪怕他活到八十岁,百岁,两百岁,千岁,他都活不过白简。
意识到这点,斯悦忽然就不知道自己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当下最重要,谁去管未来会怎样呢?-
宾客逐渐离去,白鹭哭昏过去,闹尾巴疼,两只爪子把尾巴都抓出血,白原野和白简说
在这之前,他们以为斯悦定是那表面桀骜背地里功夫得妖童祸水,但是近今日所见,又再次出乎他们预料。
斯悦仪态和教养都好得没话说,对白简先生也不显得谄媚和过分讨好,而对其他上前问好人,他应付也恰到好处。
白简在台上致辞。
他微微弯腰才能对上跟前固定高度话筒,他嗓音沉稳温和,语速不疾不徐,平静地诉说白媞女士平生,她生前最为欢喜事情,包括她在遗言中对每位好友亲朋美好祝愿。
背后黑白照片用是她年轻时候照片,黑色长发在脑后挽成个精致发髻,白色蕾丝立领衬衫,笑容温婉动人。
机收回口袋中,外头敲声钟,沉闷悠远,回音由近及远,共敲三声。
白简穿过人群朝斯悦走来。
斯悦站直身体。
白简将手中白玫瑰递给斯悦枝,尾指指腹不经意轻轻刮斯悦手掌下,“等会和起。”
斯悦看向白简,手里花茎是剃掉刺,并不扎手,花瓣白皙厚重,他主动伸手牵住白简,“这样起?”
“……白媞女士去世是江流归海,小水归乡,们祝她,路走好。”
院子外钟声缓慢沉重地敲三声。
斯悦低下头。
这是他头次直面身边人死亡,人鱼和人类葬礼也没什不同,他们好友亲朋也会失声痛哭,也会仪态尽失。
他心里闷得有些难受,他和白媞算不上熟识,他在想,如果死人白简,他肯定哭得比白笙还惨。
白简笑笑,由握手姿势变成十指相扣,“这样。”
这是白简先生第次携伴侣出席正式场合,虽然是葬礼,可这是白媞女士葬礼,不是其他人。
起初,白简先生高调公开时,以为他们是联姻居多,可当转念想到斯悦身份时,觉得联姻……似乎不太可能。
如果是联姻,是谎言,那白简先生肯定会在之后频繁携带伴侣出入各种正式与非正式场合,可是出乎所料,听说白简先生伴侣只是每日上下学,也并未频繁地露脸。
所以这才是斯悦第次以白简伴侣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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