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道两旁光影照进车内,影影绰绰地笼罩着白简眼眸,他继而又道:
老张摆摆手,“别和说,和说没用。”
刘之恩想到白简从进办公室到离开,从头至尾都没动过怒,儒雅随和,也从头至尾都没和他们说句话,看似好脾气,可却寸步不让。
白简不松口,学校就不会从轻处理,想到此,刘之恩和吴岩脸上浮现出同种名为“绝望”神情-
斯悦默不作声地窝在副驾驶,蔫吧唧地模样看着让人怪心疼。
车速不快,在等红灯时,白简开口问道:“疼不疼?”
涯就在你念之间啊。
“知道,知道,”老张点头点得眼镜都从鼻梁上掉下来,他把眼镜扶正,摸到头冷汗,“会上报给院长,定争取严肃处理,严肃处理。”
白简看看斯悦,沉吟片刻,问道:“严肃处理,有多严肃?”
孟行止算是看出来,白简先生是没打算给这两个学生机会。
老张擦擦额头汗,“马上发邮件给院长和校长,询问是否能做开除记档处理。”
“还好,”斯悦说,“反正高中时候经常打架,有经验,这种伤,几天就好。”他把副驾驶镜子扒拉下来,看见自己惨不忍睹脸,那种自信悄然无声地消失,“家里有药吧?”
白简对他变脸速度之快感到无奈,“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可以告诉,会处理好,不要和人动手,如果对方是人鱼……”
如果对方是人鱼,斯悦就不止是头上鼓个包,脸上挨几拳这简单。
“白简,你和斯江原不样,”斯悦合上镜子,把座椅角度重新调下,他半躺在副驾驶,盯着白简搭在方向盘上手指,眼睛眨不眨,“记得有次请家长,他进办公室,问都没问,劈头盖脸就是顿骂。”
“他是你父亲,疼你爱你也需要管教你,管教是件很困难事情,因为管教本身就会给人带来压迫感和不适。”
直接开除话,他个辅导员也没这大权利。
白简不会过于为难名普通教师,他站起来,笑得很和善,“时间不早,先带阿悦回家,之后会让助理和校方联系,辛苦两位老师。”
“不辛苦不辛苦!”孟行止连连说道,他将白简和斯悦送出办公室,过会儿,直到楼下引擎声响起,他才转身回到办公室。
孟行止虚脱地把自己丢在椅子里,他看着经管这两个跟鹌鹑样缩着学生,想骂,又忍住。
刘之恩先开口恳求,“辅导员,们就是说说而已,好多人不都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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