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悄悄走过去:“你在干什?”
杜鹃身子朝后退步,又站直,扭过头不理他。
等走近些,徐凡才发现,小姑娘眼圈儿红红,刚才跪着地方前面摆着块箩底灰砖。女孩子个又个头磕在上面,不知道已经磕多久。白皙脑门子片殷红,血都磕出来。
但是发现徐凡皱起眉头,她神色却加倍倔强。
“你天下来,坐车子轿子东跑西跑,陈家丫头得意洋洋说你都是拜会大人物……别不说,听说你才到北京城儿几天,就把陈家丫头藏屋子里面!你哪点儿象要救爹意思?们瞎眼睛,求不对人。除在这里磕长头保佑爹爹遇难呈祥,还能有什法子?”
桀牙拗舌学着徐凡那席话儿。听人仔细,讲人兴高采烈。到最后,都是眉飞色舞叫好儿。
在西元八九二年,满清光绪十八年岁末,沉沉酣睡老大帝国中枢,似乎在翻身磨牙,要从现在长梦里面醒过来样。
又或者,只是酣睡当中突然说出来句梦话儿。
此夜徐凡,却丝毫没有扇动历史自觉。慢悠悠在院子里面踱步。陈洛施小丫头,觉头足,自己回来时候早就晕过去。手里还抓着药酒瓶子,似乎在等他回来想给他擦药酒道歉样。
至于杜鹃,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眼圈更红,月色下眼睛里面全是晶莹水气儿,却死死咬住嘴唇。
“你到底帮不帮得上忙?听车夫吹嘘,你都见着什中堂。野丫头,问别人才知道中堂就是皇帝老子宰相。你这大面子本事,为什就不肯为爹说话儿?要是你看中,也能和那陈家丫头样!”
她逼近步,尽力挺着青春少女胸口:“要陪你睡还是要陪你怎样?只要爹爹能救出来,都依着你!可是你要拿身子不办事儿,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话,少女闭上眼睛。长长睫毛微微颤抖,扬着秀气
他正散着步,寻思明儿让章渝再去买点儿雪茄回来时候。就听见院子后面传来是隐隐约约敲击声音。下下颇有规律,声音闷闷。
他有点儿好奇,寻声儿摸过去。就看见自己堂屋后面院子阴影里。个小小身影跪在地上,下下冲着北面不住磕头。
徐凡怔,试探着问句:“谁?”
小小人影下站起来,看见月色下徐凡,哼声:“你管不着!”
听声音那好听,落在耳朵里面连火钳都掏不出来。除杜鹃还有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