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只是垂首：“老佛爷说得是。”
慈禧轻轻
摆
摆手：“旗人根本大事儿，
瞧着不能让北洋管，也不能让军机管。还是咱们自己管起来吧！天津津海关那儿，每年指拨点银子出来，不能瞧着他们尽饿着，李鸿章那儿，你不好说，和他打擂台去。你瞧着如何？”
光绪还是老话儿：“老佛爷说得是……”
慈禧笑笑，转头又看着坐得笔直徐
凡，声音温和：“就这
着吧，以后禁卫军饷，想法子替你解决啦，再给你挑个好顶头上司，你们好好儿把差使都办下来……至于那些海外义民报效款子……莲
声儿！
老子还是在拜死人！
拜完之后，他趴在地上不敢动。过好会儿，才听见慈禧声音：“起来吧……碰得这用力，怪可怜见儿。你是功臣，咱们大清不能屈待功臣，赏个位置坐下来吧。”
徐凡又是声高声谢恩，爬起来在旁边座位，挨点儿屁股坐下来。目光向上面投去，和光绪碰，这个皇上却悄悄扭过去。
慈禧态度仿佛在说家常闲话儿般：“南洋差使，办得可顺手？”
徐凡躬身回话，再恭谨也没有：“托老佛爷和皇上鸿福，虽然有泗水炮案发生，但是还算顺手，海外义民，踊跃捐资。除开办禁卫军百万两经费，大家还报晓老佛爷万寿大典五十万两银子，臣并携来。老佛爷和皇上天恩普及海外，义民涓滴报效心意，还望老佛爷和皇上垂怜收纳。”
李莲英站在慈禧背后，悄悄和徐凡挑下大姆哥儿，好奏对！这徐凡还真是当官料儿！
慈禧笑，看看光绪：“这孩子不大岁数，还真能办事不是？饷也给他筹来，还教训洋人，你瞧瞧那些督抚军机，比得上不多吧？皇上，这给咱们旗人练兵事儿，户部能拨多少银子出来？”
光绪不安扭动下身子，讷讷道：“徐司是极能干，至于禁卫军练兵饷，北洋李鸿章已经答应，先期三千人兵饷，由他们先发。禁卫军再扩大，户部再筹银子……”
慈禧嗤声儿轻笑：“皇上啊，不是说你，军机那些人能商议出什事情来？禁卫军可是咱们旗人练兵根本！就是前面三千人，由李鸿章拨饷，有这个道理没有？这事儿耽搁不得！要不是这孩子从南洋筹百万，军机是不是就准备抓瞎？当初说练禁卫军最起劲儿还是他们，尽着这孩子去碰还是他们。挑个王爷去当练兵大臣，全都推三阻四，是荣养，你们也不能尽烦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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