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军机和王爷,互相看着,眼神里面满满都是无奈。
鬼子六缩在躺椅里面,眼看热起来天气,他身下还垫着保温垫子。身上衣服穿得厚厚,捧着茶盏,只是微笑。茶水热气升腾,让他容色隐藏其中,看也看不清楚。
秀宁轻轻拨琴弦,如银瓶乍破。所有人都是精神振,转头看着这个秀秀气气,温温雅雅女子。每个人在那儿说话,谁不是绷着精神在竖着耳朵听她那儿响动?
秀宁可算是国朝上下,最知道老佛爷心意人之呢。恭王爷这次和
什主意没有?咱们应该拿这个徐凡怎办?这小子,当真是国朝第二百五!做出事情,让人只有哭笑不得!”
说话是世铎,他缓缓而言。气度优雅,偏偏话儿说得无奈无比,捧着茶盏只是叹气。这位首席军机,说起来也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天下人都公认。现在军机,根本没法和同治中兴时候那些军机名臣比。就连以前军机首席醇贤亲王,那血统亲贵也没法子比。
国朝气数,确渐渐已经是末世景象。
额勒和布老中堂刚才听琴时候儿就快睡着,现在勉强睁着昏花老眼:“多事不如少事吧……朝鲜两个钦差,哪个咱们都没法料理……就撑着呗。朝廷说咱们无能,放咱们回家抱孙子,那就是阿弥陀佛……”
秀宁容色雪白,静静坐在那里。萝莉双胞小侍女,正在轻轻帮她摘指套,听着额老中堂话儿,她只是淡淡笑。
“荣禄不给银子,北洋推三阻四,咱们就不能拨银子给朝鲜给徐凡?有那难?银子饷钱到,徐凡也安生。朝鲜那儿,赔情也无所谓,不就天大事,烟消云散?”
说话是个宗室王爷,他懵懵懂懂跟来喝茶,懵懵懂懂听着议论,接着就是懵懵懂懂发话儿。
翁同禾本来直没有说话,嘴角直弯着。说不出刚愎沉默神色。听着这位王爷话,他只是嗤笑。还是世铎在叹气解释。
“朝廷哪里有钱?各地厘金自收自支,田赋地丁银子多有截留。海关盐税,全部都指拨出去。现在户部单单维持旗饷漕运这些国朝根本,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别看朝廷说着年岁入八千万,现在户部银库可以跑老鼠!要不是徐凡自己筹百万,你以为这禁卫军练得起来?”
额勒和布只是叹气:“难哪!皇上要禁卫军,洋人和朝鲜,不要这个禁卫军。汉城荣大人就是不说话,谁不知道,他背后是……当初就说别练这个兵,非要练,现在出事情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