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想心思发呆,时忘记表忠心,杨士骧含笑转过目光看着他,到后来,笑容就渐渐有点僵下来。叶志超在桌子底下捅丁汝昌下,他才反应过来,尴尬笑道:“为中堂老人家出力卖命,属下份内事情,敢不尽心竭力!只是……只是北洋水师大船都有些年久失修,有跑不出最高速度,有船底还没刮……锅炉机器不少也该换……煤也不足,开滦给咱们煤,都是碎渣子,得挑着用!”
说说丁汝昌声音就大起来:“……咱们兵船出去,还得准备和日本水师见仗!他们在添船购炮,咱们几年来船炮未增。要确保饷道,水师还要添百门快炮,开花炮子也要添,这些现在水师都没有!莲房兄,兄弟也就这些要求!”
杨士骧笑容不减,淡淡道:“有中堂办交涉,东洋人还敢和咱们真打起来?你没瞧着徐凡那八千新兵打死那多日本人,现在他们也只是敢办办交涉?更别说咱们北洋这兵船精兵添上去。不够,再加兵,吓也吓死他们。禹廷兄,老哥!您要知道,这次开兵交涉,朝廷可没给咱们拨半点银渣子!都是拼咱们北洋自己老底儿,给中堂争口气……
这着吧,水师修造和添煤事儿,兄弟包,不让老哥有半点为难。快炮和开花炮子兄弟实在是爱莫能助,给中堂省点银子,让兄弟少为难点可好?”
丁汝昌还想说话,叶志超就把他拖站起来,朝杨士骧拱手笑道:“莲房兄,咱们老粗,还不是都听你行事?禹廷老哥也都明白,咱们军务在身,这就回去安排。杨大人说,咱们绝不说二,定把差使办下来!”
杨士骧也自无话,端茶送客。叶志超拖着默不作声丁汝昌,从花厅走得远,到二门口才低声对丁汝昌哼道:“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什东西!禹廷,你也别置气,到朝鲜,你兵船放洋,他说他,咱们做咱们,什事儿直接捅到中堂那里。别理这家伙!这些年咱们也苦够,该松动松动,为他置气,划不来。”
丁汝昌只是看着叶志超:“曙青,你不怕真打起来?”
“打不起来!只要替中堂收拾徐凡,禹廷兄,朝鲜就是你天下!”叶志超哈哈笑,拱手先从二门出去。步步有声,从脚步声里都能看出他好心情。
丁汝昌负手在二门口站好会儿,长叹声,就想离开。却看见人影闪,李鸿章女婿张珮纶正在处廊角朝他招手。
他青衣小帽,看起来甚是潇洒,比起正满腹心事丁汝昌自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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