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位已经太高,权已经太重。他手下智囊重将,心思也比曾文正公那帮书生更切。到骑虎难下时候,倚天照海可见,只怕是旌旗飞舞。流水高山映照,只怕是个个妄图从龙虎贲之士吧!
念头只是闪,杨士骧就浑身个机灵,差点失态。心中大骂自己两句:“胡思乱想,慎独心思到哪里去?狂妄,狂妄!”
才抬头,就看见几个厨师仆役已经鱼贯从后走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有托盘。每个盘中都是个小碗,碗中紫红液体如浆,散发着种浓鲜腥气。最后个托盘,却是个鹿头,头上是双形状完美大角,从鹿头眼睑柔软程度,就可以确定是才切下来脑袋。
杨士骧是文人,突然看着这个场面,心里就是个激灵。扶着椅背不说话儿。叶志超却大笑道:“朝鲜这个破地方儿,没什好。参和鹿却是等棒,你们这帮混球,看在杨大人今天面子,各赏你们碗新鲜鹿血,烧得慌,放你们晚上大假!明儿再加倍谨慎办差!杨大人,丁大人,请!”
仆役们将碗碗鹿血分下,武弁们都眉花眼笑接过。在场颇有些提督衔重将,叶志超说话口气那大。按照平日不少人是不给这个脸。可杨士骧亲身而来,只和叶志超交接,什事情都是和叶志超商量。谁还不知道中堂赞赏这次姓叶差使办得好,有意让他切实主持朝鲜事务?反正在朝鲜,就当矮他头,发财也不是他,离朝鲜,管他姓叶向东向西呢。就连丁汝昌这和叶志超敌体水师提督,今儿在席上都是句话儿不说,只是笑。
当下在这些都成精武官们刻意奉承之下,满席当真是片热闹和气。叶志超亲手将那鹿头接过来,将把薄得如纸般解腕尖刀递到杨士骧手中,指着鹿耳朵笑道:“莲房大人,趁着新鲜,这里刺下去,出来血不多,但最是补人……高丽姬也替杨大人备下……莲房兄,无论如何要赏兄弟这个面子!恭祝莲房兄明日起行,帆风顺!”
看着还活生生鹿头,杨士骧握着尖刀脸色有点发白,勉强笑,伸出刀子就去刺鹿耳上那点僵着活血。虽然努力撑持着场面,但是那阵儿腥气直望心里钻。叶志超犹自笑得满脸春光灿烂,丁汝昌却看出杨士骧不对,也不说话,只是在旁冷眼旁观。
当杨士骧刀子才刺到鹿耳,终于撑持不住。个恶心,手猛晃,将整个鹿头都撞下来,叮当声,震得闹哄哄席上顿时鸦雀无声。鹿头落在地上,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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