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儿声!丰升阿脑袋还在锦州挂着呢,那也是钦差!钦差砍钦差脑袋,大清朝,独份儿!”
“打鬼子服气,咱们也和鬼子见过仗,可这帅爷作派……莫不是真如别人说,要当曹操?”
“……噤声!不要脑袋?现在咱们八千人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现在咱们是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可是听人说,朝廷也是没法子,谁让能打大帅就个呢?现在架得高,将来摔得重!不知道多少人,现在就憋着抓机会呢!这位帅爷,可是没朝鲜
散兔死狐悲。精神头就不如毅军他们足些,行军纪律也差点儿。随着雨越下越大,行路越来越艰难。骡马蹄子泡软挂不上蹄铁不肯前进,那些推车拉马官兵们,喧哗声自然就大起来。
本来徐凡对这些不是嫡系营头向来要宽容点,周围人都以为李云纵解释过,他也就不说什。没想到徐凡今儿心情恰好不好,又冻得半死,铁青着脸就大声下令:“是依克唐阿兵?传他过来!”
溥仰呆呆看着徐凡,时没动,徐凡脚就踹在他身上:“快去!”
这下子,再也没人敢怠慢,溥仰跳上马就没入雨幕当中。李云纵淡淡看徐凡眼,没有说话就转过头去。要是楚万里在,这个时候儿和徐凡插科打诨下也许就揭过去,可是李云纵可没这个本事。他也不在意徐凡立威,带兵是要打仗,几万败兵要对两万日军精锐反击,号令越严整,行动越迅速越好!至于徐凡背后心思情绪,他懒得去猜,也根本不想去猜。
雨幕当中,已经筋疲力尽吉林练军们就听见声声呼喊突然响起:“大帅传依克唐阿!大帅传依克唐阿!”
随着喊声而来,就是骑在马上溥仰,他满脸都是雨水,脸色铁青,军服上面还系着条黄带子。手操缰,手捧着徐凡钦差大令。饶是道路如此泥泞,匹健马还是给他用腰力腿力催策得奔走如飞,仿佛能将大雨抛在身后般。
现在全天下,谁不知道海东徐帅这个马弁头儿,是光绪皇上嫡亲弟弟,老醇王爷过继出去贝子爷!跟着徐凡这样奔走,据说赏贝勒也是见天事儿。
吉林练军多是旗人,看着溥仰这样呼号奔驰而过,个个面面相觑。不少相熟人还借着雨声掩盖低声交谈。
“瞧着啊,咱们旗人好日子要完!”
“用贝勒爷当马弁……就算近年咱们旗人日子败,红带子镇国公辅国公有给人赶马车,可是这位爷是皇上嫡亲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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