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溥仰却摇摇头:“奉大帅令,先办事儿,才能回家呢。喝酒,等办完差事,有是功夫。”
“什鸡巴大帅……”
溥仰眉毛挑,下意识就按着腰间日本军刀刀把。浑身肌肉下绷紧,仿佛就像豹子要下扑出来
头瓦块木棍儿要去砸酒车,那小掌柜眼泪都快下来,手忙脚乱想拦,却挨两脚还给推溜跟头。摔得灰头土脸,赶车车把式吓得直朝墙根缩。
正不可开交时候儿,就听见远处马蹄声响,这些吃饱没事干找乐子旗人爷们儿税丁站住脚朝外望,就看见匹健马飞也似驰过来,马上人穿着西洋式军服,和东郊民巷洋兵似。深秋太阳照在他铮亮马靴上,耀眼生光。
当先税丁擦擦眼睛,拍大腿:“溥老四!”
来人正是溥仰,当初在四九城和这些爷们儿天当两晌到处瞎混主儿。穿着破烂衣服当是贵胄气度,到处端着肩膀和人置气儿充大头。在茶馆里为只鸽子能纠集几十号善扑营爷们儿打大架混混儿,现在却军服笔挺,晒得脸色黝黑回来!
从朝鲜还能活着回来那些当初荣禄带去宗室子弟,满北京城吹嘘他们经历朝鲜,bao乱,满山遍野人!还有鬼子凶残,不少人还是第次看见开洋枪,就吹得那个地界险恶得跟修罗场似。谁都知道溥老四脑子坏非要赖在禁卫军,禁卫军在海东之地打得尸山血海,天都给打漏。大家都慨叹,溥老四要完!大家都是天潢贵胄,安安分分在京吃钱粮多好,和那些臭大头兵凑那个热闹干什?
没成想,这小子居然囫囵着回来!
带头税丁拍着大腿直喊:“溥老四,老四!是你德二哥!你小子还活着!”
溥仰已经奔到面前,闻声怔,翻身就跳下马来。当初在京城他也就是三根筋挑着个脑袋豆芽菜身板儿,现在却显得肩宽背厚,站在地上都腰把笔直。腰里挎着把缴获日本军官武士刀,站在那儿,和座山样。经历过战场血火人,看人都自然有种森然之气。几个税丁和他眼神碰,忍不住都退步。
溥仰瞧瞧他们:“你德老二还不认识?充什二哥?”他当胸锤德老二拳,那小子吃不住劲儿,又退步:“爷回来!没想着还能活着见老姐姐!没说,晚半晌有空,约哥几个,闹两盅!”
瞧着老兄弟从死人堆里面滚出来,德老二他们也高兴:“什晚半晌,痛痛快快儿现在就去,都算哥哥。喝完你走人瞧你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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