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横心,干脆朝地上趟,头东脚西,将大门槛儿堵住:“爷睡这儿!五爷,您不说句实在话,爷在这儿睡七天八夜,您还得管饭!”
他这混混做派拿出来,倒惹得王五笑,伸手将他拉起来。饶是溥仰身子健壮早非昔日,王五手劲到处,他赖也赖不住。
“……是京城爷们儿吧,这个做派,丢你身上这张皮人……朝廷怎说不知道。但是在老百姓心里,有点人心,这身衣服穿上,在咱们眼里,就是好汉子。那兄弟干都是大事正事,谁不明白?有眼睛人都看着呢……”
他拍拍溥仰身上灰土:“可是王五有两个兄弟啊!个在南,个在北。朝南去,在北边这个兄弟怎办?好好两兄弟,怎就生分呢?不能劈成两半个哇!”
他语调无限感慨,这个时候,总算吐胸臆:“谭兄弟来看,话里话外意思,就是各走各道……还有什变法图强,这些不大懂。可是朝廷忌惮徐兄弟意思,也听得出来,徐兄弟没做对不起这个朝廷事情啊!这些大事,个江湖汉子,也没法儿去掺和,可知道,这两个兄弟,都不是只为自己着想人,都是干为这个国家大事儿!……站在兄弟背后,缓急时候出把子气力,卖卖命还能做到。认准弟兄,又都干是大事业,王五能做就这多……徐兄弟已经有兵有将,不缺这个大老粗来添乱,可是谭兄弟就个人在这北京城!他想着要帮忙时候,王五义不容辞,他不想着,切顺利,王五也总在这儿守着这会友……就这句话,你带给那个徐兄弟。说王五对不住他好意。”
原来王五还守着会友,留在北京,为就是谭嗣同!徐凡若在,也只能向他五哥默然行礼。
这种男儿义气,在他那个时代,已经很少见很少见。
王五布衣粗服,静静站在那里。陈虎在他身后,老眼里面已经有点泪光,不住摇头,再不说什话。五爷都如此,他们还能说什?都是五尺高条汉子!
溥仰这个时候,也只有大声回句:“五爷义气!冲着您,这趟北京城,标下没白回来!五爷,大帅银子您收着吧,既然是兄弟,就别介意这个。大帅在两江,也不会丢五爷您人!”
说着他就将那二千两银票掏出来,双手奉上。王五笑着接过:“当初在塞外,还欠着徐兄弟万多呢!现在再吃他,虱子多不痒,债多也不愁。告诉那兄弟,咱们天各方,照应好那些会友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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