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督署衙门校场很大,三四圈跑下来,汗已经出透。徐凡跑在前头,身后跟着几十个同样穿着白衬衣戈什哈,大头皮靴敲打青石校场声音,在督署衙门里面回荡,更增添分冬日清晨安静。
冰凉空气涌进肺里面,让人浑身只感到精力勃勃。停下脚步,徐凡又走到校场当中,推三捺四,打套董家拳。这拳路,还是章渝当管家时候儿教他。董家拳是北派拳术当中,架势最大,身上筋骨也活动得最充分。年多打下来,徐凡架势已经很有点样子,白衬衣底下,也都是鼓鼓肌肉,虽然还是偏瘦,可是比起他当年出现在蒙古草原上那手无缚鸡之力软脚虾模样儿,当真是完全变个人。
等他打完拳,溥仰就轻手
嚼舌头根子,谁还乐意去理他们!说实话,世老三要是在意别人闲话,这些年早就愁死三四回!甭生气,朝廷既然用人,老佛爷和皇上都圣明,那是向来要始终!”
他以出奇热情抚慰谭嗣同,谭嗣同倒是淡淡不以为意,只是诚挚看着世铎:“王爷……这些待会儿可以慢说。下官倒没什,也不在意世俗风评……只是这和谈,再也拖不得!传……徐大人此折出,自此多事,也是鞭策咱们这些中枢臣子奋进啊!和谈必须尽快以最有利于大清条件结束,好专心向内,振作刷新朝纲,这些才是大事,下官身荣辱,算得什?”
世铎眼光闪,笑呵呵拍拍谭嗣同肩膀,并没有接他话儿,只是看着康有为:“这位可是康大人?兄弟疏忽,竟然和康大人少亲近。今儿朝廷还发旨意过来呢,要兄弟将康大人履历详细开上去……幸会,幸会!”
康有为也同样淡淡行个礼:“世大人,学生贱名,不足以污圣主清听……”
世铎笑着打断他故作谦虚话儿,手个,牵着两人手就朝里面走:“走,里面儿说话!事态逼人,是得拿个章程出来。两位大才在这儿,兄弟不过就垂拱画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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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离开朝鲜也有些时日,也早就不在禁卫军军营当中和官兵们同吃同住,做解衣推食状。不过徐凡每天早晨,还是坚持锻炼。
要做大事,就得头脑时刻清醒。身体运动开,自然头脑就会清醒很多。再说,每天天明即起,活动身体,也是人磨练自己意志最基本方法呢。
自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小白领啦……
每当想到自己在很长时间内,都要告别以前那个时代懒散生活。徐凡就忍不住有点伤春悲秋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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