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谭嗣同跌跌撞撞出门而去
就和康有为样,勃然而起。但是两年后,看着徐凡路走来轨迹。他已经想得更深更多。做事情,绝不能完全凭借意气!
他和徐凡分道扬镳,最根本之处,就是采用如何方式改变这个国家。徐凡要由地方而中枢,彻底将大清推倒。而他却怕这样难免藩镇之祸,火焰燃起,没有几十年无法善后,列强环逼如此,如何能有这善后时间?在他看来,惟可行办法,就是进入中枢,采用东邻日本明治维新之成法,扶植皇室威权,由上而下,刷新改良。如果皇室威权可立,徐凡未尝不能变化为日本维新时萨摩长州那样助力,他们兄弟二人,还可以再度携手……
如果这番大业,却变成党争。这中枢威权振作,又从何谈起?
他直在维持,直在想用自己诚意说服别人,不断写信,不断低声下气去拜会后党重臣,尤其是世铎。往日书生意气,已经收起得干干净净……
可是到最后,等到却是这纸很有可能成为现实屈辱和约!如果不是徐凡在两江如此咄咄逼人行事,朝廷也许不会急着赶紧结对日战事,好专力向南。可是如果不是徐凡,只怕这在天津坐下来谈判局面都争取不来……徐凡是对是错,他已经理不清楚。难道到最后,真只能采取康有为办法,用激烈决绝手段,来应对后党这些误国庸臣?
只怕自己为灭火而来,到最后,场更大火焰,却由自己亲手点燃!
谭嗣同双手捂着脸,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作声。康有为只是冷冷看着他。书房里面片死般寂静。到最后,还是他们当中最老成杨锐低声道:“复生,事已至此,们如果想做点事情出来,恐怕南海所说,已经是惟选择……瞧着,文大人不断写信过来,吐露内情,只怕也有皇上在背后,说不定,正是皇上想……”
这句话说出,杨锐就知道自己失言,赶紧扭过脸去,咳嗽两声。捂着脸出神谭嗣同霍下站起,林旭激动得鼻翼不住贲张,只有康有为,还在那里微微冷笑。
谭嗣同脸色铁青,狠狠看杨锐眼,他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有很多话,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到最后,却只是声长长叹息:“……这个时候,谭某只有尽自己最大努力,再劝劝,再求下。杜鹃啼血,也许会有石人落泪……如果不成,南海,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谭某现在方寸已乱,和约未定之前,什也别对说,什也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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