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三四百正当年兄弟,再挑拣下,剩不过百把。个营够不上,只够个把队。兄弟这儿,倒是勉强攀得上个标统什。可是诸位大师兄呢?个个七零八落得编到其他营头里面,将来功劳好处是别人,吃苦受累是自己。马六再出息,心里也不落忍哇!都是个县里头出来,能瞧着大家走黑路?”
马六说得红光满面,在台阶上面走来走去:“……其他县,比如说房山吧,大家伙儿已经共烧陈大师兄那炉香,大家气力朝处使。怎也能凑三千人出来,正正够个协,这可是独领军风光!静海就惨,没商量下来,谢大师兄香炉也倒,真是团乱麻哇!到时候,估计个营都编不下来,大家伙儿继续在家里头窝着,瞧着别人风光……这又是何苦来哉?
……兄弟就个商量,芦柴都成把硬呢。延庆县八关四乡,这多大师兄凑在起也不容易。大家就捧捧马六吧!到时候,怎也给咱们延庆县闹个协出来!至于里头标统营官队官怎分,大家伙儿可以商量着办,哪怕就是不挑兵大师姐,也给您在营里头补个队官起码饷!大家伙儿说句话,成,那就起在老母座前烧香,不成,那就是不成说法!”
他话音落下,院子里头片寂静。时间谁都不吭声。袁世凯无可无不可坐在那里,也不管刘大侉子差不多快在他身边抖成团。悠悠闲闲朝远处望去。不远处也有个院子,院子里头大树上面,好像有玻璃反光闪。
每桌旁边伺候人,也没刚才殷勤小意。不管腰里有没有家伙,都将手揣进怀里,只是冷眼瞧着桌上各位大师兄大师姐。
袁世凯隔壁那桌儿,突然条汉子愤然而起:“马六!你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谁不知道你底细?原来跟着朱爷在骡马市里头混,就因为向说大话使小钱,怎也出不头儿。当年咱们谁拿眼皮夹过你!现在借着老母和尊者你抖起来,大家都是开坛,凭什你就要高咱们头?老子今儿就不和你烧炉香,挑多少兵,各凭各本事,个挑不上,也是咱们命里没有!有什招数,就冲老子使出来!”
这粗豪汉子声吼出来,他那桌也纷纷起立,看来都是跟着他来徒弟手下们。桌儿他都包圆,看来势力也不小。怪不得不吃马六那套呢。听他语气,仿佛也是江湖大豪转到香教里头来。
他手下也副混不吝样子,嚷嚷叫叫起来。他们桌子周围人想过来按住他们,当先个顿时就被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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