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儿，后悔也都晚
。文廷式已经招呼他离开，大家不过行礼而辞。文廷式在前，飘飘洒洒
头也不回，直朝外走，真有个风云变幻全在胸中潇洒劲儿。可是康有为却不住回头，看着韩老爷子那佝偻身影呆呆还站在庭院当中。
……这个老头，内心所想，真就是如他所说
？作为
个商人，他已经牵扯到大清高层内争当中太深太深，稍不慎，不要说世镇口外，家破人亡也是指顾间事儿。
难道他……就不知道走到现在，他要求个好下场其实很难？他到底图什？真
怎会有大盛魁如此事业？圣君垂顾，以察哈尔都统此等要职加之，小民但凡有半点天良，敢不诚惶诚恐？文大人，圣君有命，小民敢不遵从！但有吩咐，小民就算破家，也勉力而行！”
在他身后，章渝也五体投地拜下来。
文廷式昂然站在那里，看见韩老爷子颤巍巍磕头完毕，顿时就改副嘴脸，笑着上前将他拉起，温言道：“……这又何必？老爷子这大岁数，就算面圣，圣君也再不会让老爷子行全礼……老爷子，察哈尔都统这个职位，兄弟可以为老爷子确保！只要老爷子谨遵圣君之命行事！”
韩老爷子身子犹自微微发颤，只是点头，抖着嘴唇，句话也说不出来。
文廷式指康有为：“老爷子，现在切如常。复生对你有什要求，照办就是。唯不同就是，入选新军团练，加紧联络，必要时候，声号令，就拉得出来！居间联络事儿，就是南海老兄这位大家熟人，他和复生有交情，没事去新军营头坐坐，谁也说不出什来……”
他话音犹自未落，直恭顺站在韩老爷子身后章渝低声插话：“……各地团练，已经打散，入营之后，要是给谭大人时间……恐怕咱们就调遣不动。”
文廷式诧异看章渝眼，笑只是说句：“放心，没那多时间给复生。”
他拍拍手：“大家伙儿上负着圣君重托，这时间都不富裕，今日会，重在交心，其他，再安排吧……老爷子，圣君对您，对大盛魁都有重望，还指望老爷子脉，能成
大清西北重臣呢！今日，就如此罢！”
康有为这个时候才走过来，朝着韩老掌柜揖而别。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却在大骂自己混蛋。要是早知道韩老爷子其实这样忠君，早知道当初就别拉拢谭嗣同搞这摊子，直接扯上光绪虎皮，现在这个二皇上地位，还怕不是他？
嗨，这时机，什时候才能落入他康南海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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