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大家人齐,不然地方吃光,还得散……只要打教民,整个直隶,就像过火也似!哪里还犯得着赔小心让那二皇上来挑人?”
在阎书勤身边坐着,是两个腰背笔直汉子,拖在帽子后面大辫子又黑又粗,瞧就知道是假。这两人对望眼,其中个人含笑开口:“尊者,韩老爷子,临行前可不是这样交代……”
阎书勤不耐烦摆摆手:“你们里香坛,就是弯弯绕多!老子当初光绪八年起坛造反时候,你们俩还在娘怀里吃奶!现在倒人模狗样起来……反正这次大事,是你们里香坛掏腰,折腾出来,到时候儿错过时机,可别怪没提醒过老爷子!”
这两条汉子都是笑,并不说话,只是恭谨坐在阎书勤身边。阎书勤火没处发去,就只有朝窗外直直望。
车队离延庆县越来越近,已经看得清楚。寒风当中,延庆县青灰城墙冷冷清清伫立在那儿。城门紧闭,城关上头,个人影也瞧不见。只有在迎着他们这队车马东门口,人骑,孤单单立在那儿。马上是条长大大汉,雄壮非常。叉腰扶着面巨大乾字八卦旗,静静等候。
看到这副情状,车队上头人都骚动起来,车子里面人也朝外头钻。纷纷来瞧这个稀罕。刘大侉子,到底在搞什名堂?
车队离西门口还有不到里地,连马上那雄壮大汉面目都快看得清楚。大家伙儿都纳闷到非常,正在议论纷纷这到底是哪出西洋景时候。就听见那马上大汉深深吸口气,旗面哗下招展,大喊出口:“新军延庆标上下千五百子弟,恭迎阎尊者法驾!”
这声大吼,大有燕地前辈张翼德风采,隔着里地,就震得前头人耳朵嗡嗡作响。随着他喊声,城头突然锣鼓齐响,城头不知什时候站起个吹打班子。没有笛子唢呐,全是大锣大鼓。几十条状小伙子穿着红袄,对着迎神赛会用班鼓整齐用足劲儿敲。
鼓声当中,城门大开,四面大旗排,整齐走出来。前头是十几排旗帜,全是卦象旗,再然后才是队队壮健小伙子。这些日子,禁卫军来人没有断对他们操练,对外说都是淮军遣散官弁,刘大侉子请过来操练他们。其他还谈不上,这队列已经有点样子。
千五百壮小伙子用力踏步走出来,这气势,就连北地原来看惯淮军操练都比不上!队伍越出来越多,两条长龙雁翅般向两边展开,直朝这里迎过来。没人说话,没人咳嗽,只是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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