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满腹心事,应付个清末老官僚还是没什问题。身居高处这些年,接见邓华熙邓巡抚时候,徐凡应对得轻松自如。在李鸿章面前表现出适度尊敬,但是谈到真正大事,还是表明任何大事决断,只有靠他徐凡。对邓华熙,他也没说太多时局话,只是温和寒暄,表明他徐凡是有招降纳叛气度,但也隐隐暗示北京将有大乱,那里已经不能掌控全国局势,最后只有靠着他徐凡来收拾——切切,他们这些地方官睁眼看着就是……
徐凡也没指望靠着旧官僚体系来改造整个中国,建设本来就是个漫长而艰巨过程。他现在要做,只是代清而立,重新竖立起中枢威权。避免在历史上今后几十年出现分裂内战混乱而已。至于将来,要做事情还多着呢。不过都不是眼下头痛问题。
正因为这个原因,对这些愿意投靠地方大吏,还是以笼络为主。
他也做得很不错,军营召见以立其威。言谈温和,礼节下士以慰人心。在汤山军营把邓老头子搓揉番,又在第镇食堂赐宴,随意介绍几个麾下虎将大家认识认识。新式军官皮靴在邓华熙面前磕立正,老头子就赶紧起身呵腰还礼。
最后老头子至少面上是心悦诚服告辞而去——他内心到底怎想,徐凡也懒得管。这等人,没有创造潮流能力,最后选择,也只有追随潮流罢。
看着他身影,半点没有不耐烦意思。
“新军可用?”
“可用!”
“新军可信?”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皇上,难道真让谭嗣同根基慢慢深固,代君而立?”
真正让他直反复思量,还是盛宣怀那封电报。
北京帝都,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各种心思暗自潜藏,都要在这最后舞台上上演他们落幕大戏……这切切,就
光绪咬咬牙齿,摆摆手:“道希,你去吧。这事你知知,不到事成,不可透露半点全盘计划!你也知道,朕能信,也只有你人而已……”
他转头看着文廷式,眼睛里头慢慢有泪水:“……还有在上海翁老师,旦朕有大权,翁老师朕以父事之……你别磕头,谁说翁老师当不起?还有你,道希,既然要革故鼎新,汉人未必不能封王……你好生做吧。朕焚香沐浴,日夜期盼你好消息……”
看着光绪说得动情,文廷式也撑不住,流着眼泪就跪下来:“臣敢不效之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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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第个督抚来江宁向他表中心,都没让徐凡现在心情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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