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沉默下,大步就走下台阶:“杨锐呢?北京城出什事情?”
他事先有令,步军衙门有公事过来,随到随见。这差官才能这顺利碰到这里来。他在外面办事,京城动向,就靠着杨锐掌握京师步军衙门来维持。算是心腹之靠,现在杨锐这气急败坏
人旦跋扈把持,自然庭前就有三尺威风。这些军官,被刘坤托付过来时候,心中未尝没有其他想法,可现在放眼过去,满室武弁,谁不恭谨服帖!
“……上次报你左标是九百四十七人,这些日子,怎下少到八百九十九?即有逃亡,岂能有四十八人之多?勒红拿回去,明白回报!”
“饷银已经派人去接,明日可到。不知道发饷是大事?误时日,你再来找说话!记好,到时候会去查,包包都是要秤,少半点分量,你自己捧着顶子来说话!”
“……你们是步战营,怎报上来还要添那多骡马?鞍具皮件也多三成,马料数字更是离谱……现在练兵为先,只要能练起来,今后还能慢待你们?现在就争多论少,太不聪明!知道你们练兵辛苦,自然有津贴你们章程……这次不追问,等你再报上来!”
如此多公事,谭嗣同料理得分毫不爽。不管是画行,还是勒红掷回去。底下军官声都不敢多吭,接下就恭谨退开。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脚步声,不知道谁过来。在门外等着回事军官那多,这些丘八哪肯让人,虽然不敢高声叫嚷,但是那推推搡搡响动却少不。外面也不敢高声大气直冲谭嗣同签押房,只是不住在低声赔情,请各位总爷让让。
谭嗣同又批几件公文,听到外面响动还没停,猛将毛笔在案上重重拍,站起来大步走出去:“军营重地,你们当成什儿戏?要闹,上别处闹去!”
门口军官只是围着个穿着差官衣服人在那里低声吓他,看见谭嗣同动怒出来,赶紧打千回报:“大人,也不知道营门口怎放这个步军衙门差官进来,下官等怎敢在大人庭前失仪?”
听步军衙门这几个字,谭嗣同就是心里头紧,看着那个按着帽子赶紧跪下来差官,冷冷问道:“什事情?”
那差官冬冬碰头:“小人死罪!小人是奉杨大人之命,穿先来禀报大人。杨大人说,有要事向谭大人禀报,杨大人原话,请谭大人放下手中切急务,等杨大人到商议大事……北京城里头出事!没想到得罪这里各位大人,更惊动谭中堂您,小人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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