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为摸腰包,只有四五两散碎,还有小串京钱。和这些混混也没什好说,干脆将腰包
挽救。”康有为坐在轿子里头冷淡想着。
可是这又有什关系?现在既然同在破船上头,要紧是赶紧掌握住真正权势,就如谭嗣同二皇上威名般。到时候要跳新船话,既是凭借,也是依靠。更是和徐凡讨价还价本钱……可他妈谭嗣同就是赖在北京城不走!再怎左支右咄,他就是在苦苦支撑,以人之力维系着北京城基本秩序。难道这家伙真是和徐凡有所勾连,就是在等着他北上?
想到这里,康有为就忍不住有些焦躁。权势路上,这谭嗣同似乎处处都比自己抢先步!他妈,当初徐凡进京时候,自己怎不在会友镖局里头?
可是细细体察南方反应,却又不像。徐凡日前才通电天下,要督抚们来江宁商量如何措置应对当下事宜。虽然摆明是已经没将北京城这片残山剩水放在眼中狂妄跋扈。可是要在江宁商议,怎也不像会要迅速北上,呼应谭嗣同眼下举动架势!
北地烂,才是最符合他徐凡利益,不是?
小轿子转眼就进巷子,在康有为心思沉沉想事情时候,就突然停下来。轿子在地上磕,将康有为惊动。他跺跺轿子底板:“怎回事?”
轿子和轿夫都是在行里面雇,就是为来去不显眼。可是少官衔牌,少绿呢围障。北京城官那多,是个人就得让。这权力啊,放到哪里都是好东西!
外头轿夫掀开轿帘,脸为难对着康有为道:“爷,您瞧瞧,烧香爷们儿堵在这儿呢,不让咱们进也不让咱们退……咱们是行里,肩膀窄,担不干系,还是爷您受累,出来说话吧……力钱咱们也不要,只要没麻烦……”
康有为哼声,钻出轿子,就看见巷子里头堵着七八条闲汉,密排扣褂子,腰间系着八卦旗杏黄穗腰带。前几天这腰带还掖在里头,这些日子腰带就全在外头。巷子墙根放着个歪七扭八香坛,帮难民男男女女正在那里磕头。还有人在旁边吆喝着:“要吃饱,要白面,都得烧香!这北京城指不定就得翻过来,不信香,能跑到哪里去?踏实点儿,跟着咱们坛子吧!”
领头大汉抱着胳膊只是看着脸寒素样子康有为,鼻子里头哼声:“又是个鸡巴穷酸……听好,咱们在这里请神,你冲犯香坛,自己说怎着?认打轿子拆烧火,人卸条胳膊。认罚,二十两,只现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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