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凡自从决定
暂不北上
大计，就暂时把心思放在拉拢就要陆续抵达江宁督抚上面，北地重要情报概先送张佩纶然后再给他。他这两天不是和李鸿章在商量怎
让各地督抚就其范围，就是和索尔兹伯里往还讨价还价。似乎再没有前些日子那些郁郁难解。
他自然知道徐凡在想些什，政治本来就是干净不到哪里东西，徐凡路走来，在他们这些大清体制下出来人看来，已经是足够理直气壮。北地现在乱局，不管是成因还是发展，都是大清自己闹出来。就算徐凡稍稍在其间下点手，也不过只是小小推波助澜。鼎革个朝代，这点血都见不得，还能怎样？反正他是干完这次，就准备林下游人，才不惜以最强硬态度，推动徐凡往前走。也算是为徐凡分摊点责任——上位者，免不有些惺惺作态，他就最后尽点心力吧！
只是，徐凡真是惺惺作态？
有时候，张佩纶偶尔也会觉得有点把握不。徐凡这个人，从来都是不按牌理出牌。这次他从头到尾参与着徐凡在北地展布，虽然他已经坚信把握住徐凡心
步情报，可是都给楚万里压下来。袁世凯是聪明人，知道这里不是由他做主，就再不多说，但是也和楚万里避不见面。
今儿怎又凑上来？老子心情还是不好，和你没什好多说！
楚万里冷着张脸转过头来，看着袁世凯穿着身低级小武官五云褂大步走来。等到他走近楚万里才懒洋洋道：“又有什事情？该说都已经说过，还要什好扯？”
袁世凯却是脸严肃，眉宇之间还隐隐有兴奋之色：“大人，有客来拜！”
“什客？”楚万里也挑起眉毛，饶是他聪明，也想不出是什人。谭嗣同那头防他们跟防贼似，虽然和盛宣怀那里保持着联系可是那绝对称不上是客，还有什人会大摇大摆而来？
袁世凯恭谨低头：“……大盛魁，韩老掌柜！已经通知刘大侉子更衣准备正堂见客，大人，
们……”
楚万里摆手，淡淡冷笑：“现在还搞那些虚头八脑干什？人家就是冲着们来，犯不着再让姓刘装幌子……们俩见他！这葫芦里药，也该揭开盖子瞧瞧！”
※※※
江宁督署，签押房。
张佩纶独处在签押房当中，披着份份往来电文，应酬文电，他就随手拟稿子，重要情报，他就做出摘要，准备送呈徐凡。份份东西送过来，他只是不出声埋头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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