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是没休息好,越临近生日,他越发冷静平和,只是睡不着觉,这几天加起来没睡到十个小时。
他躺在床上可以动不动整夜,将自己和傅斯冕这六年翻来覆去地想,从头到尾,从开始到现在,件件,每分每秒,都扒出来想,想得泪流满面,想到近乎绝望。
他心下已然有决定,就觉得这六年自己像个笑话,不过可能在傅斯冕眼里,他就是个笑话。
可是他真没有办法,他真没有办法。
有多爱,就有多蠢,他他妈蠢到家。
在过生日前天,傅斯冕带周时轲去和唐冬冬他们起吃饭。
周时轲穿件黑色卫衣,外面套黑色薄呢子大衣,眉眼俊朗,站在傅斯冕身边身边气势不弱分毫。
唐冬冬好久没见他,特开心地给他倒饮料,“阿轲,说吧,整天躲在家里,写多少歌出来?”
“太冷,所以不愿意出门。”周时轲陷进柔软沙发椅里,声音有些沙哑,眉眼间倦怠很显眼。
唐冬冬看着他,看会儿,扭头看向傅斯冕,“傅哥,你怎照顾阿轲啊,你看他精神差得。”
阿轲要是知道,他会伤心。”
傅斯冕垂眼,眼睫在眼下扫出抹长而深阴影,让他看起来多几分捉摸不透冷意。
“会处理好,所以他不需要知道。”
傅斯雅看见傅斯冕眼底漠然之后震惊下,她声音微微拔高,连发怒都显得柔弱,“傅斯冕,你不喜欢阿轲,你就不要理所当然地享受别人付出,他不欠你。”
傅斯冕皱眉,有些不悦,“谁说不喜欢他?”、
发呆间,手
傅斯冕瞥唐冬冬眼,唐冬冬立马就闭嘴。
“而且嗓子好像也哑,你感冒还没好吗?”唐冬冬凑近,小声问道。
“好得差不多。”周时轲笑笑,眼底倦怠始终没有消散。
包厢里有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认识,有几个不认识……应该是跟着林治晔起来。
傅斯冕在那边跟人打起麻将,周时轲看着他发呆。
傅斯雅这回是彻底看不明白自己弟弟。
她叹口气,“你这作践他,你会后悔。”
“不会。”傅斯雅从容不迫,衣摆消失在门口,直到外面引擎声响起来,傅斯雅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她知道,傅斯冕定是喜欢阿轲,可是不是这样喜欢啊,这样不叫喜欢。
可惜她没有教育傅斯冕立场,傅斯冕跟着傅贤长大,与家里其他人沟通甚少,他是傅贤养出来头狼,有情无情于他而言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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