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旬裹着被子动不动,“直下雨,安城那地界又搞涝灾,这次雨你才要下多久?”
“多久?”这雨,像江城雨,像蓄谋已久,明明积压蓬勃恐怖雨势,却下得极其温柔缱绻。
周时旬伸手比个2。
“两周。”
“两个月,”周时旬慢吞吞说道,“但不会连续下,只会隔两天下几天,不过这也挺恼火,毕竟那两天也不会天晴,地还没干呢就又要接着下。”
“杨萧昨天晚上和说不要总插手你事情,”周时旬盘着腿,慢悠悠说,“可大概辈子都忘不掉去年去江城接你回来那天,周时轲,你要是想和好,没意见,但你要对得起,你让傅氏姓周。”
“你胃口不小。”周时轲耷着眼皮,淡淡道。
“傅斯冕家里产业是常青树,傅家后边世世代代都可以靠着他们家族品牌吃饭,和们家不样,”周时轲看得很清楚,“你做梦呢。”
“还不稀罕,”周时旬嗤声,“就是知道那畜生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才提这个条件。”
“放心,不会和好。”周时轲打个哈欠,眼角流下泪来。
挂电话之后,门被人从外面悄悄推开。
周时轲闭上眼睛,动不动。
只微微掀起眼皮瞄眼,是周时旬。
周时旬穿着睡衣坐到周时轲床边,捶周时轲拳。
“艹。”周时轲装不睡,从被子里钻出来,“你怎没去上班?”
“杨上臣下个月要去安城运送物资外加救灾,你去不去?”周时旬是不想周时轲去,但杨萧昨晚问,说多做好事积德,周时轲和杨上臣平时混账,就应该多做好事,方卡更应该去,这个更混账。
“没行程话,可以去。”周时轲看着外面雨,垂下眼回答道。
“问你,宋归延是不是在追你?”周
周时旬看见,伸手给他爪子。
“你还哭?”
“他妈哪儿哭?”周时轲给周时旬脚,把对方差点脚踹下床,周时旬死死揪着被子才得以没有掉下去。
周时轲坐起来,拧开床头灯下床,他伸手扒开阳台窗户,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风灌进来,激起层鸡皮疙瘩。
“是设计师还要早九晚五去公司打卡有病?”周时旬蹬掉鞋子,裹着衣服钻进周时轲被窝里,“来找你谈谈心。”
房间里昏暗无比,他坐在那儿,头发乱糟糟,像个炸弹。
周时轲盖着被子角,“谈什?”
“傅斯冕啊。”
“……”周时轲闭上眼睛,“他有什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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