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时候会有熟悉感,重复次数多,场景不记得,但是那种很多次熟悉感会有印象。”方慕回答说。
李恩诗这时候抬起来眼睛望着方慕,她问道:“那方先生要不
李恩诗又问他:“那你呢,作为你自己个人而言,你想要找回来之前完整记忆吗,又或者说就这样,抛掉过去重新开始生活呢?”
抛掉过去重新开始生活?这样也算吗?这样混混沌沌,思维不清楚,不明不白,也算是重新生活?
而且方慕坐在这里,尽管什还没发生,但是他还是觉得李恩诗话里有很多不成立地方,比如就算是方慕逃避掉过去,过去也不见得就能放过他。
方慕从来都没有什选择权,于是在沉默良久之后,他再次回答:“不知道,不清楚。”
李恩诗尽管更倾向于鼓励方慕找回记忆,因为这样他才能完整,而且过去记忆是方慕病因,她理论上觉得只有知晓方慕过去病因才能更好地对症下药,但是面对这样浑身充满躲避抗拒心理方慕,她也着实无从下手。
实实之后才带着人出门。
藏揽柏照往常那样在心理诊断中心休息处等待方慕。
方慕随着这段时间和李恩诗接触,对她已经慢慢熟悉,不像从前那样有戒备心。
而且李恩诗确实耐心非常,从来没有带给过方慕类似冒犯,或者带来过什咄咄逼人感受。
方慕走进房间,在她桌前坐下。
要这样病人来配合,是最困难。
但是好在李恩诗并不心急,她很快换话题又说:“那聊聊你最近梦吧。”
说到这里,方慕神色也有些变化,他第次在李恩诗这里主动吐露什又或者想要在李恩诗这里寻求什。
他说:“医生,其实最近经常重复做个梦,但是醒来之后就会忘记。”
“哦?那你怎知道梦是重复。”
李恩诗照旧给他准备杯温水,又柔和地问他:“最近睡得好吗,有没有做梦?”
方慕摇摇头,然后又说:“睡得还好,只是偶尔做梦。”
“记不记得梦境内容呢?”
方慕蹙眉,似乎是在回忆,但是这对他来讲好像太有挑战性,他最后回答说:“记不清楚。”
“方先生,你和之前提到过,你记忆比较混乱,只对近两年时间有片段性记忆,从前更是片空白什都想不起来。”李恩诗在这里停顿下,然后说:“人在经历过巨大创伤之后,大脑可能会封闭些带来痛苦创伤性记忆用来自保护,你不记得可能是你本身就抗拒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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