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赏南面,他直接用手扒开伤口,瓶口对准拉开口子,瓶身倾斜着往里面倾倒,咕咚,咕咚…赏南怔怔地看着,听见自己心跳声和瓶内液体减少过程中发出声音同频。
整个过程当中,它直注视着赏南,赏南从脸淡定到面露惊讶,温柔浅棕瞳孔微微扩大,双唇微启,虞知白再次看见赏南舌
“外婆年纪大,她住采光好房间。”
赏南往窗外看去,发现窗户被棵巨大槐树挡得严严实实,槐树叶已经落个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枝桠直愣愣地戳向天穹。
虞知白已经低头开始裁纸,剪刀刀锋裁开纸张声音在房间里尤为清晰,他脖子上伤口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赏南走过去,左右看看,只看到只小凳子,他顺势坐下,瞬间便矮虞知白大截。
“有什是可以帮你吗?”
贫民窟里。
楼道狭窄,光从墙上方形小窗照进来,照在楼梯上形成小片发亮区域,光束底下灰尘像扬起来金粉。
钥匙插进门锁里转半圈,门就开,虞知白靠着门,邀请赏南进去,“这里就是家。”
赏南走进去,还没看清屋内别,却首先注意到立在墙角对纸人,依稀可以辨别出性别,男女,小孩装扮,男孩没有五官,女孩子却五官具在。
女孩穿短绿褂子,唐装盘扣,宽袖口,身高也就米四五左右,两根羊角辫,脸上画着两坨鲜红胭脂,面朝门口方向,嘴角咧得很大。
虞知白垂眼,长睫浓密,“你不害怕吗?”
“不怕。”相比令人恐惧,赏南觉得虞知白更加使人觉得脆弱。
“没什需要你帮忙,你坐在这里陪就可以。”虞知白裁剪好几条和伤口同样长宽纸条,却没有立即使用。
赏南认真看着。
桌子上直摆着瓶红色液体,十分浓郁厚重深红,摇晃时,液体沾到瓶壁缓缓往下滑。虞知白将它拿在手里,抽开瓶塞。
大概是察觉到家里有陌生人到来,在阳台躺椅上晒太阳虞婆子动动,声音沙哑,“小白,家里来客人?”
虞知白低声向赏南介绍,“那是快死外婆。”
虞婆子听见这句介绍自己话,重重地咳嗽几声,然后就不再吱声。
虞知白把赏南带到自己房间,顺手关上门。
他房间昏暗,刚从明亮客厅走进来,赏南有片刻不适应,等适应过后,才发现虞知白拧开盏暖黄色小台灯,虞知白背对着他,在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沓白纸走到书桌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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