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次，翟青渔只揪下来几点碎纸屑。
翟青渔终于放弃
，他直起腰，鼻尖冒出点点汗渍，他对赏南舒朗笑，“抱歉，让你看笑话。”
“
帮你。”赏南看着有些心酸，他站起来，绕过茶几，在轮椅后边蹲下来。
他感受到翟青渔
视线直在自己头顶上方盘旋，打量，些微审视，也有之前没有善意。
被卡住几页纸而已，对身体健全人来说就是十几秒钟就能解决事情，可在翟青渔手里却显得那样艰辛。
寥寥几句话之后，翟青渔拾起茶几上剪刀，正拿起来，张妈从厨房走出来，“小鱼，吃饭……小明和小杰呢？”
张妈叫家里每个人都是以“小”字开头，被叫人名字最后个字结尾。
翟青渔再次放下剪刀，“他们在洗手间。”
“真是…你们俩先吃吧，不然等会菜凉，去叫叫他们。”张妈风风火火，俨然是这家里大家长。
赏南还没站起来，只见翟青渔雪白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下方，按响个按钮，估计是刹车按钮。
“好，应该可以动。”赏南把地上垃圾都捧起来揉成纸团，丢在旁边垃圾桶，站起来，呼出口气，“你试试。”
红色灯熄灭，绿色灯重新亮起，轮椅又可以正常使用。
“谢谢。”翟青渔笑着对赏南说道。
看着翟青渔操作着轮椅驶向客厅背影，赏南再次想到之前在路上遇见那只蝴蝶，如14所说，蝴蝶是只温柔得令人心疼怪物，虽然他可以操纵幻化无数蝴蝶替代他走出这栋房子，就如同他身下这轮椅样，坐着轮椅，他也可以在家中来去自如。
翟青渔轮椅慢慢地移动起来，轮椅两个轮椅往后推着，让出空间方便掉头往前走，轮椅停走时，他身体会跟着出现轻微晃动，他脸上神色坦然。
直到轮椅有颗亮着绿灯按钮突然变成红色，并且滴滴滴地开始报警。
青年低下头看看左右轮子底下，右轮卡进页书，本杂志不知道什
时候从后面钢架上掉下来，翻开几页，轮胎给它绞进去。
翟青渔弯下腰，他腿似乎半分都无法挪动，额前发落下来，手臂艰难地伸手去够被轮胎卡得死死那几页报纸，手指抓住那部分被撕下来，但其余部分始终牢牢地卡在其中。
赏南看见那只手臂有短暂泄气和脱力，但很快，翟青渔又以种非常吃力和艰难姿势用手指去够，他另外只手抓紧另外边轮椅扶手，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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