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读书,后来又去外地上大学,慢慢就断联系,”翟青渔熟练地操作着轮椅,路线没有出现任何偏差,“小南,别用那样眼神看着,就算没有成为残疾,人也是在不断失去。”
赏南补充道:“也会不断地得到。”
翟青渔手指在轮椅滞停键上停留几秒钟,最后指尖掠过去,按下前进键,“得到什?”
闻言,李七栋紧张地
赏南也说:“叫赏南……”
李七栋:“他是大学生!”
“……”
李七栋这搅合,气氛稍显松散些,翟青渔仰起头,“赏南是弟弟朋友,现在在家做客。”
“好好,青明朋友啊,那还是名牌大学嘛,厉害厉害,”旁边瘦子竖个大拇指,“姓赵,他姓龙,你俩比们小就叫赵哥龙哥,比们大就叫小赵小龙,们跟翟青渔在初中时候玩得好,们两家也在这里租个展厅,要去看看吗?”
没什区别啊。
翟青渔目光转圈儿,“随便看看吧。”
那也是看翟青渔要看什,赏南和李七栋根本就不懂花,他俩只分得清颜色和形状,花和花之间大差不差,草和草之间大差不差,树和树之间也是。
翟青渔抬眼看见赏南眼中茫然,收回视线,手指刚碰到轮椅侧边按钮,两位男士就从几人对面而来。
“翟青渔!!”稍微胖点那个男生越走越快,然后跑起来,最后在翟青渔面前停下,他满脸惊喜,“好几年没看见你,你居然还愿意出来,你妈不是说你抑郁症吗?”
“等会会过去看看。”翟青渔说道。
“那们先去工作,等会定要来啊,还有拍卖呢。”他们估计也忙,说完之后,急急忙忙地就走。
“青渔哥,你们以前真是朋友吗?”赏南在翟青渔旁边慢慢走着,空气中是比外面要浓郁许多花草香。
馆内冷气十分足,即使头顶玻璃棚可能都被晒得滚烫,里面人还是点都感受不到。
翟青渔脸在熙熙攘攘人群中显出种决然冷淡,还有不易被察觉遗憾,“曾经是。”
他旁边那个男撞他下,他忙改口,“你现在好点吗?”
翟青渔看看自己腿,笑笑,“还是老样子。”
赏南看着眼前两人,心想道,这两人肯定是翟青渔老同学,不然也是老朋友,感知不到恶意,翟青渔似乎也没有特别反感两人。
“那个,这两位是……”胖子看向翟青渔身后两人。
李七栋咧开嘴,“叫李七栋,是翟先生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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