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师年逾七十,是已经退休老专家,戴着副老花镜,助手两位,还有跟着他学习几个学生。
在问清楚致残原因和时间,以及做过检查,看过病历之后,他取下老花镜,摸着脑袋上为数不多几根头发,“不对,你这不对。”
赏南和李七栋比翟青渔本人还要紧张,两人异口同声,“什不对?”
老医生说道:“按理来说,他这腿本来就没有残啊,只能说当时伤得比较重,做最普通康复疗程就能恢复,这病历谁写?牛头不对马嘴,普通骨折是怎写成致残?
李七栋跟着他走几步,视线突然落在赏南脖子上地某处,他定住,“赏南同学,你被蚊子咬吗?”
“酒店有冷气,哪来蚊子?”赏南没多想。
“你脖子上好大个疙瘩。”李七栋说。
疙瘩?什疙瘩?赏南手掌在脖子上摸遍,没摸到什疙瘩。
但又听见李七栋改口说:“不是疙瘩哎,就是那块特别红。”
果不喜欢你话,就算认识你时间长达十年,刚刚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决心要抛弃和背叛,从来都不会受时间长短约束,坚定选择也是。
翟青渔眼底有光,暗蓝色光,湿润流淌,他哭。
赏南直起上身,手臂搭上翟青渔肩膀,拥抱住翟青渔,而蝴蝶羽翅,也在被拥抱同时,主动同时回抱住怀里青年。
没什,哪怕翅膀是残缺,作为人类身体是残缺,乃至人生都是残缺,也总会有人摈弃切,接纳残缺.
赏南动作顿,他想起来,翟青渔亲过他脖子,就在他拥抱住翟青渔以后,虽然有点重,有点疼,但之后他也没照过镜子,所以完全不知道翟青渔在自己脖子上面留下痕迹。
他现在只能顺着李七栋猜测往下说,“那可能是什东西在脖子上爬下。”
“虫子!肯定是虫子!”李七栋肯定道,“酒店里肯定有虫子。“
翟青渔坐在靠窗位置看书,听见赏南说什东西爬下时候,他抬起头,在李七栋说他是虫子时候,“……”
赏南却想,说是虫子,好像也可以.
李七栋异常准时,四点整,他出现在赏南和翟青渔房间门口。
他们下午要去看康复师。
赏南脸困倦地开门,看看,问李七栋,“卫杰呢?”
“他起不来,说不去,现在又睡着。”李七栋本来以为大学生都不睡懒觉,尤其是名牌大学生,没想到确实喊都难以喊得醒。
“那们去。”赏南敞开门,往房间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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