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赏南回过神，“觉得你很无聊，你总是
个人，所以想陪着你。”
阿南嗓音是随着表情和妆面而定，他是楚楚可怜
表情，于是就连声音也楚楚可怜，不管是看着赏南说这句话，还是仅仅只是听，陈悬都能感受到被打动感觉。
没人会陪着他，但阿南这只娃娃自告奋勇
。
他背对着赏南，两边嘴角缝线从白色变成黑色，完全不是面具，而是他真实面孔，缝线直从嘴角延伸到耳根，似乎将脸切成上下两半。
陈悬脚下微微控力，椅子转圈，他手里拎几件小衣服，在赏南眼前晃晃，“新款，试试看？”
他弯腰把地上脑壳还有脱掉手臂与其他零件捡起来，坐在收银台块块地装回去，他垂着眼，长长睫毛上跳跃着店里白亮冰冷光。
“好。”他很快把赏南修好，“走两步。”
赏南在收银台上走两步，他偏着头，去看那几个被13捉住并被13扛着往工作间去娃娃，心里有些不忍，“哥…”
陈悬就知道阿南会求情，阿南和那些娃娃不样。
陈悬笑声，眼底没笑意，他用手指将赏南推个倒退，“不绞他们，那绞你？”
只编号为B开头娃娃抱成团，他们就是事故始作俑者，追逐打闹时，没控制好力道，滑着滑板，没想到会撞到人，还把货架撞倒。
“啊——”陈悬挽起衣袖，他眼底流露出烦躁之意，他视线在店内梭巡圈儿，最后定格在05头上，“13。”他喊声对方。
05是只纯黑色娃娃，只有双眼珠是亮堂，他正忙着把被娃娃们弄乱商品给整理归位。
听见陈悬声音，他转过身，他不仅是纯黑色，还面无表情。
陈悬指指那几只娃娃，说：“绞。”
“……”
工作间里响起绞碎机工作声音，虽然隔音很好，声音听着也十分微弱，但仍旧是能够听见音量。
赏南知道，那几只娃娃被丢进绞碎机绞碎。
尽管知道他们不是人，只是些材料做成，可赏南还是觉得有些不忍心。
“你刚刚话还没说完，继续说吧。”陈悬唤回走神赏南，他坐着椅子转圈，背对着赏南，在身后货架上挑挑拣拣。
13朝他们走过去。
几只娃娃吓得叽里呱啦地叫，连声叫着爸爸，其他娃娃都不敢动弹。
陈悬不是脾气不好，相反，他脾气好得很，但只在他容忍范围内他才会脾气好。
追来打去地伤人肯定不行，就像上次打群架事件。
陈悬站起来朝赏南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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