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依然不悦,言语间已然有着阴恻恻味道,“孤为何要那做,既然对孤不满,又那般想念先帝,孤倒不如成全他们,叫他们在阴曹地府相会。”
澹台熠言语之间,对先帝好似也没什恭敬和孺慕,好像不是父子,反倒是仇敌般。
宋普:“……”
宋普感觉手里都出汗,他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派诚恳之色,“但是日后只要说他们是死于谏言之下,那无论是谁都要道声大忠大义之臣子,青史也俱留名,对于个文臣来说,这已是莫大荣幸,死不死倒也无所谓。陛下这般做,反倒顺他们心意,就像打蛇要打七寸,对付人也要看准其弱点下手,臣以为,不若让他们各司其职,委以重任,若是有差池再问罪,陛下站得住理,也叫他们无话可说。”
澹台熠目光熠熠地注视着宋普,语气轻柔许多,“……宋卿当真叫孤惊喜。”
般好听,怎地以前不见宋卿开口?”
宋普窘迫道:“以前是臣没放开,如今和陛下熟悉,才忍不住袒露真心。”
澹台熠道:“宋卿真心,孤是极其喜爱,以后便保持这般罢。”
宋普毕恭毕敬道:“臣遵圣旨。”
澹台熠笑得开怀,“既如此,宋卿快快帮孤批阅这些奏疏吧。”
宋普知道自己刚才说那些话,已经是逆毛撸,澹台熠生气都是正常,因而他很是小心地抬眼看澹台熠眼,嗫嚅道:“只是臣点微小建议,但陛下乃大梁君主,整个大梁俱是陛下,陛下想如何便如何,人生在世,还是要自己开心最重要,若是连自己都不开心,那做再多也无用。”
宋普低着头
宋普听,只好拿起本奏疏,翻开看起来。
他有着原主记忆,看这些奏疏倒不是很难,但总归有些吃力,才念行,旁边澹台熠已然扫完奏疏内容,他眉眼冷凝,冷哼道:“那些臣子张口闭口先帝如何如何,孤列祖列宗如何,好似孤不顺着他们话就是大逆不道天理所不能容,呵,要是他们都有宋卿这般嘴甜,黑牢牢房也不必那般紧缺。”
嚯,这狗皇帝,当真副,bao君做派。
宋普赶紧说:“陛下大可不必与他们计较,有些臣子标榜忠臣,本身无什本事,又想着青史留名,才会执意顶撞陛下,陛下若是生气,反倒着他们道。”
见澹台熠仍然眯着细长眸子,副不悦至极表情,宋普咽口水,又道:“他们既然如此感怀天下苍生,陛下倒不如重用他们,让他们去做实事,反倒好过张嘴批评陛下,陛下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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