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傅辰声音还透着嘶哑,明显没睡醒。
监栏院外,传来“咚——咚,咚,咚”声音,慢三快,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点。
外衫沾在身上黏糊糊难受,洗澡是不可能,作为个无品级扫地小太监,能分到洗浴份额少得可怜。
“刚巡查回来,就见你睡得不安稳,直嘟囔着什,是被梦魇到?”陈作仁没说他刚进来时候,就看到傅辰浑身颤抖,面色惨白,那模样没得渗人。
“不太记得……”傅辰已经很久没做过入宫前梦,过去三年,那张张鲜活脸依旧清晰可辨。看眼通铺左右睡着小太监们,并没有被他们动静吵醒,此起彼伏鼾声在这不大屋子里格外响亮。
中。他曾见过村口老花家妇人神神叨叨几句,就被认为是魔鬼附身,按照当地习俗要开膛破肚以净化灵魂。
在很长段时间里他都与这个时代、这个家格格不入,直以旁观者身份生活着,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这家人当做真正家人,这份沉重亲情灌注到心里时候,就是铁石心肠人也会触动。
“去!爹、娘,相信,年纪刚刚好,会有个好价钱。”他知道大部分朝代选太监是有年龄限制,这个不存在他记忆中大晋朝也样,小孩最好是对性别还模糊年纪,懵懵懂懂为上佳。而且宫里对选入宫小孩也有诸如样貌、言谈方面简单要求,比起木讷少言二哥,他相信自己价格会高些,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也有计算自己能卖多少钱天。
最重要是,他也许可以避过那劳什子刀。
“拿这银两把大姐赎回来,们都要活下去。”
“你没事就好,刚才那样着实吓人。”陈作仁后怕地拍拍胸口。
“还多亏你叫喊,不然可不被魇到。”傅辰也和气地应道。
“咱两谁和谁,客气啥子!”陈作仁脱衣正要上床,却听外边有些动静。
两人对视眼,迅速交流下,在宫廷里,大多都是有心眼,那些缺心眼多半是活不长久。
没多久,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夜深人静时不难听到,还没等傅辰穿衣下铺,就响起轻微叩门声。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
…………
“辰子,辰子,醒醒!”
身体被推搡着,傅辰从通铺上醒来时候,冷汗流背,推他人是陈狗蛋,不过因掌事太监嫌这名字不好听,改名陈作仁,负责巡查火烛,因着年纪较小性格有些跳脱,与傅辰性子正好互补,两人关系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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