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怎还活着?”
七皇子声音,似乎因着体内毒素缘故,嗓音也是被破坏,比常人低沉沙哑。
凉亭边留着串脚印和水滴印,顺延而来,从那雕像后水渍范围来看,七皇子应当是早就藏在那儿,只是他刚才并未注意到而已。
就是如
无论如何,至少要入土为安。
“以为,你会继续当做没看到。”
道嘶哑犹如破锣声音,钻入傅辰耳膜,将他震得头皮发麻。
听着有些像他昨儿晚上长春门外冷风呼啸声,阴嗖嗖,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他像是见鬼样寻着,这里从刚才就只有他人,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
,会来如此之快,如此没有顾忌。
而那几位皇子,特别是那为首之人邵华阳,眼底没有丝温度望着渐渐平静湖面,直到过大约半盏茶时间,才施施然离开。
而傅辰隐约听到,嘈杂呼救声迟迟响起,几个太监跑过来,动作像是刻意延缓,慢几拍,才跳下水,随意摸索番,就上岸,这样也不知过多久,傅辰感到自己腿已经站麻,掖亭湖才又恢复平静。
等麻劲过去,他确定再也没人来才走出来,看看那人掉水方位,现在已经过去许久,怕是早已成湖下亡魂,他就是下去又有什用。
这才又往湖里漂下抹布,将塑像前石碑给仔细擦干净,却注意到自己双手居然颤个不停,差点连抹布都拿不住。
便看到晋太宗雕像后面,走出来个全身湿漉漉人,也不知在那待多久,又观察多久。
那人如同被雨淋鸭子,左右摇摆,似是脱力,眼皮耷拉着,嘴唇惨白发紫,原本束好头发也像打结面条腻在块,却丝毫不影响那双黑瞳中迸射如刀锋利光芒,亮得刺人。
那半边如鬼面容越发狰狞恐怖,有腐肉甚至因为泡得涨,发白坠下,而另边却仙气十足。
傅辰打个颤,这次倒不是害怕,他不是古人,对鬼神敬畏还没到丧心病狂地步,只是对自己刚才不警觉有些细思恐极。
“您……”怎可能活着!
分明是初夏季节,居然从骨子里冒出凉意。
皇子失势尚且如刍狗,更妄论他们太监。只这时日,又哪由他来伤春悲秋。
把湖心亭都打扫完毕,他又次把目光投到那个地方,眼前浮现出那个少年挣扎影像。
缓缓闭上眼,再次睁开后,将手上物品搁下,准备将身上外套脱掉。
在这水底下,恐怕魂魄也是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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