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是大哥,鹿与宁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茫然道:“大哥,如果,是说如果
他抽只烟,靠着阳台,看着二楼窗户灯已经关上。
他房间向是能够看到二楼房间,小时候他看到三个月刚刚回家予安,声不吭抱着枕头说要睡着这里。
这里晚上也能看到弟弟。
房间换主人,他也如既往保护着房间里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房间变回予安之后,他还是习惯性看着这个地方
他茫然看着失声痛哭爸爸,第次明白,他们家再也回不到以前。他人生从鹿予安任性靠近那条河开始,就急转直下。
从那时候,他忍不住想,如果予安从没有出生,亦或者他干脆死在那条河里,那该多好啊。
他记忆中温馨家依旧是他快乐家,他不会无所有。
再后来,小小与宁来到家里,给终年不见天日阴暗房间带来丝光亮。
妈妈难得有丝笑容。爸爸郁结眉头开始舒展。
春光。
他弯弯嘴角。
可下秒,妈妈呼吸急促,旁边机器开始尖叫,拥而上医生和护士将他从妈妈身边挤开,他无措看着爸爸。
但身烟味,刚刚从公司赶回来爸爸,疲惫又无助靠在墙壁上,自顾不暇。
病房人来人往,没有人在意他。
鹿予安已经睡。他凭什可以这样无忧无虑夜安睡到天亮呢?
他不再去想,将烟头捻灭,朝三楼走去。
与宁三楼画室灯是亮着。
推开三楼画室,与宁颓丧躺在堆废稿之中,颜料挥洒到处都是,诺大房间没有处可以下脚地方。
鹿望北揉揉与宁头发,柔声问:“怎?”
而每次病房外,小小与宁也会握紧他手,冰冷手掌有温度,他终于不再是个人。
是与宁让他在无尽梦魇中获得丝丝喘息机会。
妈妈走后,与宁陪伴着他长大,在他心中与宁早就已经是他亲人。
比起给他带来痛苦鹿予安,与宁才更像是他弟弟。
夜半时候分,他再次从梦中清醒。
上初中他,努力学着爸爸样子,给管家打电话安排好家里,联系秘书,将公司事务直接送往医院,然后给自己请假。
总有天这样日子会过去。
他饭菜送到病房门口,虚掩房门里传来医生声音。
“唉,当年为强行生下予安,推迟化疗时间导致预后差。而这几年郁结于心,癌症才会迅速复发,这次恶化程度太高,你要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做好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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