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都快过去好几个星期,予安还是没有回家迹象,甚至连望北在家都像失去魂魄,憔悴许多。
他问望北,但望北却迟迟不肯说发生什。但他明白这定是和予安有关。
他这段时间也反思过自己错处,从予安回家他对予安忽视太多,他在面对已经长大予安时候总是无所适从,他既想从予安身上看到予安当初影子,又害怕从予安身上看到。
因此他总是将予安事情搁置在边。
他并没有做到个做父亲责任,甚至在予安和望北之前矛盾有苗头时候也没有及时制止。
墨色黑密厚重却层次分明,磅礴苍茫,飞瀑呼啸而下,笔墨大开大合,却古朴苍劲。淋漓笔墨之间,抛却技法,而又处处是已致臻镜技法。
颜老看着那副画久久没有出声,片刻后才老泪纵横,摸着那副画说:“意存笔先,画尽意在,师弟胜许多。他没有辜负他天赋,辈子有这件作品,师弟不枉此生。”
颜老将眼角泪水拭去,对鹿予安说:“要将师弟作品全部整理出来修订成册。予安,你愿不愿意帮?”
他师弟明明有着惊人才华,却辈子在画坛籍籍无名,无人赏识,这让他如何甘心。
鹿予安点点头,这本来也是他想要做事情,前世他身体每况愈下,有心无力,最后只能将李老头画作委托给律师伯伯代为保管。其实他还想把李老头早年卖掉那些作品买回来,可惜时日已久,很多都已经不知去向。
情况到这步,他有不可推卸责任。他答应过妻子,会照顾家人,会维护好他们家。
这件事过后,他定会好好弥补予安。
他特地跟着杨春归前来,也是专门想要给予安道歉,再接他回家。
于是鹿正青停顿片刻,几乎是有些僵硬说:“予安,对不起,之前事情都是爸爸不对。”
“你也已经在莫先生家叨扰这久,爸爸这次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而正在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
是谁?鹿予安皱起眉,朝院子门口看去,就见院子半开门被打开。
杨春归尴尬看着他们,他身后步之外正跟着鹿正青。
鹿正青进来看着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鹿予安身上,叹口气。
他本意以为予安去莫家不过暂住段时间,等气消就会回家,他也将这件事交给望北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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