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在此时,他接到爸爸主治医生电话。
“鹿先生,您最好来下,您父亲非常不配合治疗。”
鹿望北急忙将公司事情安排好,就赶去医院,多月来回奔波让他两鬓已经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白发。
他步伐虽然快速,却可以看得出步伐之间明显地停顿,这是几个月前那场车祸导致粉碎性骨折造成,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重返球场。
但是他不后悔。他并不是想要予安感激或者是其他。
然后每次梦境都这样戛然而止,每次他都恨不得给梦中自己狠狠几拳,又庆幸还好只是梦而已。
可是他内心深处又忍不住冒出个想法,是不是曾经在某个时空,他也这样对待过予安。
要不然怎会如此真实。
每次他从噩梦中清醒过来,都会睡不着,忍不住会开车道巷子口,看看予安房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予安没事。
而今晚鹿望北脊背满是冷汗地从梦中惊醒。
扶起来,用极其冷漠恶毒话语刺激着看起来虚弱又倔强地予安。
他想认梦中自己停下来,可惜他却做不到,他听着梦中自己说着颠倒是非黑白话,看着予安眼中光在自己话语中点点熄灭。
而梦里他捡起予安病历本。
他顺着梦里自己看到病历本上字。
他看病历本上胃癌两个字,如遭雷击,心里想着——
他只是想尽到他作为哥哥责任,想要弥补他弟弟,想要保护他弟弟哪怕次。
医院里,头花已经花白父亲坐在病床上,神情恍惚而冷漠,短短几个月,父亲已经看不出当初风华正茂样子,而他对自己病情也冷淡得过分。
主治医生实在是
这次他梦到形销骨立予安在所有亲人漠视中个人孤独地死在病床之上。他弟弟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他甚至看到予安墓碑。
墓碑上予安稚嫩还带着青涩脸冷漠地注视着他。他弟弟怎变成张冰冷照片。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鹿望北就感觉连呼吸都困难,心里无比庆幸着这只是个梦。
还好,现在予安好得很。
怎会呢,怎会是这个病呢?和爸爸现在病模样,正是因为解,所以他知道这个病有多痛苦。
他想要拉着予安去医院。他要给予安联系最好肿瘤科医生。
可是梦里面他却只是冷冷地将病例抛到边,嘲笑着这是予安用来和与宁争宠手段。
他对着曾经用血肉保护弟弟说着最恶毒话。
梦里面他始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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