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老吴身上并没有被撞击过痕迹——所以这台灯上血迹,是谁?
白河也想不通。他走上前来,皱眉看着那黄铜台灯,拿起来细细看两眼,余光瞥见旁边尸体,视线忽然顿。
他看到,那尸体眼睑正在微微颤动着。
白河垂下眼眸,心中困惑更甚,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故作无意
问题是,你坐在书桌前插胸口,桌上沾到血是正常,但地板上又怎会有血呢?
唯可能就是老吴先站在房间中央,插自己刀,然后又自行走到书桌前坐下……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这种说法也说不过去。
因为地板上血迹是完整滩,没有向外延伸滴落痕迹。
“而且,这边血迹看上去已经干。”白河蹲在地上观察着,又看眼桌面上痕迹,“那边却还是很新鲜……”
如果他真梦到自己死,那他梦标识最多也只是个‘老吴’已死认知而已。他会对自己死亡事实深信不疑,但这不代表他真会死……”
就像徐维维梦到她被白河杀死,她也没有真嗝屁,只是不能在徐维维面前以苏越心自称而已。
“这样……”白河垂下眼眸,若有所思道。
他似是在有意远离老吴尸体,只专注观察房间其他部分。苏越心见状,也没多说什,转头继续打量,目光落在老吴正握着匕首手上。
“他是左利手?”苏越心问道。
他刻意没去看老吴尸体,只盯着仍顺着桌沿不断向下缓慢滴落红色液体。苏越心后退两步,若有所思地盯着尸体,忽然像是发现什,猛然蹲下去。
紧跟着,就见她从书桌下方空隙里,掏出什东西。
那是个黄铜制台灯。底部同样沾着团血渍。苏越心拿它与书桌上底座比对下,发现正好是能装上去。
“这上面血迹,也是干。”苏越心抿抿唇,转头看向白河,“你确定这房间里只有这具尸体吗?”
台灯上血迹干涸情况,与地板上血迹相当,应当是出自处。
白河:“对。”
“那更像是z.sha。”苏越心说着,后退步,目光掠过铺满鲜血地板,“只是这血迹……”
“很不正常。”白河接口道。
他进房间就觉得不对劲。
他们现在所在房间,是间很小书房,房间右边摆着巨大、塞得满满当当书柜,靠窗位置就是书桌。书桌上收拾得十分干净,只摆着叠书籍,还有个黄铜底座,桌面上则沾着大片血迹,还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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