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白洋装,脸朝着柜子里面。白河蹲下身去,嘴巴里自说自话地冒出声音:“你在这里做什呀?”
女孩没有回头,只淡淡回句,“外面有光”。
“现在没,窗帘已经拉起来。”白河轻轻地哄着,将手里衣服递过去,“喏,你想要那件公主裙,给鼓捣出来。你看喜欢吗?”
女孩轻轻地“唔”声,慢慢地朝他伸出手来——她依旧是背对着白河,伸手姿势却像是正对着他样。
如果这个时候白河还清醒着,他必然会察觉到这个细节有多诡异。但此时白河却只是边说着安抚话
缝纫只是个开始。在缝好衣服后,他又自行拿过针线包和素材盒,开始往那件小小衣服上缝各种精致而繁复小装饰。
珠子、蕾丝、蝴蝶结……缝纫机与纯手工缝纫交替上场,不知过多久,终于有件堪称“成品”东西出现在他手中。
他望着那衣服,眼前却像隔层雾,看不清那东西面目,尽管如此,他却还是放松地笑起来,转头往后看。
“你看,这不就做好。”他对身后道。
身后空荡荡,什都没有。
定是苏越心放在藤蔓里那团黑雾起效果,恢复行动能力后第件事就是带着藤蔓跑路,不料没走几步,便感到脚下地面松动,猛然向下陷落,连带着站在上面白河,也并跌入无尽黑暗中
白河再次睁开眼睛,是在阵规律哒哒声中。
他低头向下看去,看到个正在运行中缝纫机。
他手脚都放在缝纫机上,正在自然而然地动着。台板上,件白色小衣服正随着他动作匀速移动着,随着缝纫针不断下落,落下细密阵脚。
……在做什?
白河愣下,缓步走过去,走到半,忽然听见砰砰声响。
他循声望去,只见个巨大衣柜,正被从里面轻轻敲打着。
紧闭柜门因此往外微微突起,响亮声音在这静谧空间中显得分外诡异而突兀。
白河却没感觉到害怕。他觉得自己像是笑下,跟着便走上前去,轻轻打开柜子门。
柜子里,是个背对他坐着女孩。
白河茫然地盯着那机子,睡蒙大脑逐渐变得清新。
对,想起来。刚刚在给她做衣服,做着做着睡着……
至于“她”是谁,白河没有细想。
这个指代性称谓自然而然地就出现在他脑海里,仿佛个根深蒂固符号,完全不需要质疑。
白河只是低下头,继续小心地、细致地缝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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