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还没彻底清醒，他难得有点孩子气，揉揉眼睛：“好。”
老张也不打扰他睡觉，道别后就下楼
。
下到
楼，他才翻开最上面
笔记瞥几眼，忍不住感叹：“这字写得太漂亮，和印刷出来似……”
声音越来越远，楼感应灯又灭。
尽管很困，林有拙还是快速冲个澡，热水淋在他手背，有些微刺痛。
*
朦胧中，林有拙听到有人在喊“少爷”，他困顿地掀开眼皮，前方是老张笑脸：“少爷，到你家楼下。”
林有拙降下车窗往外看眼，急雨已经停，他扭头说：“张叔你跟
上楼喝杯热茶吧，顺便给您拿笔记。”
老张摆手：“茶就不喝，看这儿不能久停，跟您上去拿笔记就走。”
林有拙点头，开车门跨下车。
他手背有几道抓痕，已经结痂。
他笑笑：“不用，小伤。”
司机也微笑：“好，还有小时左右到您家，下雨开得不稳，您坐稳些。”
林有拙：“谢谢。不急，您开慢点，安全最重要。”
漂亮有礼貌人总是讨人喜欢，司机忍不住打开话匣子：“听说您是在京大读书？真厉害。女儿今年高三，做梦都想考京大。”
林有拙想到司机话，从卫生间出来在柜子里翻会儿，酒精倒是有，果然没有药膏。
林有拙取出棉签蘸着酒精擦着抓痕，想着明早起早去买管。
老张也下车跟在他身后，楼感应灯亮起，老张看到林有拙手背伤痕裂开，又冒出血点，不由多嘴几句：“少爷你这伤口马虎不得，回去用酒精消毒上点药，别感染细菌。”
林有拙想想：“不记得还有没有药膏，待会儿找找。”
很快到三楼，老张没进屋，就等在门口，林有拙进卧室两分钟就拿着三本厚笔记出来。
老张暗自佩服，这肯定是经常看书，才能马上找出来。
他接过笔记，连连感谢：“谢谢你少爷，定叫女儿好好爱惜，用完马上归还。”
林有拙笑：“以前条件不好，想改变命运只有认真读书，算不上厉害，只是比较会作笔记。现在还留有几套笔记，要不嫌弃，送您女儿参考？”
司机赶紧说：“哪会嫌弃，那真是谢谢您。”
林有拙眼睛微微弯起，月牙般，冲淡他眉宇间淡漠，有几分暖意：“是晚辈，您不需要用敬语。听父亲称呼您老张，以后喊您张叔吧。”
老张有些受宠若惊：“都行。”
林有拙不再说话，他有些困，往后靠着，伴着雨声很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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