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很不确定,没有茶几,他只得把昙花放到陆起的办公桌。
两人又是同一时间出声。
“药箱在哪儿?”
“你在哪学的打架?”
林有拙头一次有些噎住,这种时候还关心不相干的事,他开始有点不信陆起手疼了。
林有拙眼皮不受控制跳了几下。
不知是否错觉,他感觉,陆起对他的态度,似乎开始不同了。
叮。
电梯门打开。
陆起率先滚动着轮椅出去了。
手不疼?”
陆起这样问,林有拙先是诧异,继而才发现他刚才揍沈易那只手背破了几道血痕,应该是被沈易外套上的扣子挂的。
林有拙摇头:“不疼。”
陆起脸上终于有了情绪,他勾唇道:“到我回答你了,我疼。”
林有拙沉默一秒:“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他眉心微不可擦拧起,“有的创伤只有仪器能检查出来。”
或许……
他认真思考起这个可能性——或许陆起真没有痛感?
他回:“没有,第一次打架。”
林有拙看着陆起的背影,电梯门快合上时,他才迈脚出去。
*
踏入陆起的办公室,林有拙第一感受就是空。
陆起的办公室,除了办公桌,只有一个放满书的书柜,甚至连标配的沙发椅子都没有。
这样的办公室能有药箱?
“没事。”陆起笑了起来,“是皮外伤,你帮我处理就行。”
电梯内再次安静。
数字跳到20多层,林有拙突然又打破沉默:“你怎么这么能忍?一声疼都没喊。”
“我喊过一次。”陆起转过头,仰视着林有拙,“只是发现毫无用处,就再没喊过。”
黑得不见底的瞳孔只倒映着林有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