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记得他睡着时11点出头，陆起当时还没离开。如果守着他退烧，估计快天亮才回去休息。
“你今天别去上班吧。”林有拙主动开口，“昨天照顾
晚，今天留在家好好休息。”
陆起笑
下，放下勺子同意：“好。”
他调转轮椅去厨房，很快拿着炖好
雪梨回来。
揭开梨盖，淡淡橘子香味飘出来，陆起挑干净花椒，才搁到林有拙面前。
林有拙沉默。
或许对其他人而言，陆起是冷血无情魔鬼，可对他来说，陆起给他从未有过温暖。
林有拙静止快两分钟，才进淋浴间洗澡。
他洗得很快，想在陆起起床前先做出顿早餐。
结果等他洗完出去，饭桌上已经放着锅香气四溢稀饭，浓浓糯米香。
头沁出凉津津汗。
陆起操控轮椅去卫生间拧快热毛巾，来回三次才擦去林有拙发出汗。
擦完汗，陆起又去杂物室翻出个加湿器。提回来放到床头柜，细腻雾气喷出来，干燥房间舒服不少。
陆起没再动，他安静守着林有拙，直到快四点，林有拙退烧，呼吸平稳绵长，他才悄无声息离开客卧。
*
林有拙安静看着，他拿起勺子，舀勺雪梨汤放进嘴里，又甜又热雪梨汤立即润得喉咙特别舒服，卷翘长睫颤颤，随即他放下勺子，端起雪梨汤口喝到底。
*
虽然还有点不舒服，林有拙还是回学校上课。
刚落座，身后忽然有人喊他：“林有拙。”
他回头，叫他是个高个子女同学，而不远处，有个神色紧张，脸色番茄红女同学也
很快，陆起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碟开胃凉拌小菜，见林有拙杵在门口，他目光从头到脚打量遍，确认林有拙无恙，他收回视线，操控着轮椅去饭厅：“先喝稀饭，雪梨还有几分钟。”
林有拙慢几秒才跟上。
稀饭煮得是货真价实稀，煮烂糯米入口即化。
林有拙抬头看对面陆起，他也陪着他喝稀饭，进食安静又迅速，眼睑处有两团淡淡乌青，脸色是如既往白，看不出好坏。
但睡眠不足是肯定。
烧个晚上，早上林有拙起来时，除嗓子眼吞咽时还有点点不舒服，其他地方都没事。
林有拙记得昨晚事，想起他被陆起喂糖操作，他难得在床上磨蹭十多分钟，才沉默着起床。
他去浴室洗漱，洗漱台上已经放着套换洗衣服。
林有拙拿起那包新无菌内裤，前两次来，腰围都是XXL，这次是M……
小三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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