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酌本来就是侧着身,背靠着浴室冰冷冷的玻璃墙。
狭窄的空间连空气都显得有些闷。
林酌看着叶闲满脸一副“你最好不是背着我在里面吃屎”的严肃而认真的审问表情,觉得老子不就是背
正思考的入神,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林酌往后一退,瞪着叶闲,嘴里的牙刷都差点飞旁边马桶里:“卧槽你他妈能不能敲个门?”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叶闲也被林酌的反应吓一跳:“我敲门的前提是不是你先关个门?”
不是,他长得是像个鬼吗怎么,还是往门口一站就能把人吓尿那种?
林酌把毛巾搭在旁边的架子上,房间隔音效果也不好,休息室唐帆他们的说话声在走廊里回响。
看来叶闲跟唐帆他们相处的还比较融洽。
林酌挤好牙膏,把牙刷塞进嘴里。
叶闲有的时候在他眼里就像一个连环谜语,一层一层总能让他猜不透。
本以为他一是个为了奖学金而转学,家境有些清寒的五好学生,但叶闲有时的一个举手投足却总无意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和矜贵。
子给你。”
林酌从外面的洗手池那儿接了点水,拿着电水壶进来,把电源插上,看着叶闲,笑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叶闲怎么可能会后悔。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用开心二字都远远不足以形容。
以前在寝室都是一人一床,两人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一样的走道。
林酌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没关门,看着叶闲问:“上厕所?”
“洗个手。”叶闲看着他说。
“那你洗。”林酌侧身让位置。
叶闲感觉林酌刚刚那么大反应就很不正常。
叶闲盯着林酌看了两秒,问:“林同学,你刚刚在里面做什么?”
但他又完全没有什么娇气的习惯,对于任何环境都能很快适应。
明明前一秒还能看见他对于打地铺的讶异和不习惯,下一秒就仿佛习以为常地帮着梁应成铺被子。
明明国旗下演讲时一副校规大如天般大公无私的样子,但自己晚上偷偷翻墙出去吃麻辣烫的时候,叶闲只会翻个身当做没看见,还会顺便让他带一碗回来。
林酌眯了眯眼。
真是让人难以看透。
如果睡这种大通铺,是不是……就可以再靠近他一点点呢?
旁边的林酌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也不早了。
因为以前周末也住这里过,连洗漱用品都买了一套放在柜子里。
他拿了东西出门,往洗手间走去。
新乐琴行虽然规模不算很气派,但格局还是很舒服。洗手间布置的很温馨,干净整洁,连镜子都是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