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小就戴着东西,这多年发生这多事,他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分别,却从来没有动过这个东西。
他直以为是习惯,后来长大后,才发现自己是在留恋。
他到底在留恋些什呢,这多年。
“出生时候,也许也是带着祝福出生吧。”林酌平静地看着林建业,语声很淡,不知道是在问对方还是问自己。
这平安扣是林酌出生前,林建业和妻子提前为他定制,上面刻有林酌生肖和名字。
林家并不是世代大富大贵。
林酌祖父当初靠不正当手段发横财,拿着第桶金投资,然后用几十年来呕心沥血地搏来林氏家产。
切都太来之不易,林建业虽出生富贵,做为独子,他却从来没有安然过天。
几十年如日,脑内那根弦绷得紧紧,锋利尖锐,渗着他滴滴鲜红血迹。
林建业脚步忽然放慢,心内翻涌,觉得这世间有时候难熬又不公。
明白法律。”林酌转头盯着他,淡漠眼神里带着另种刺人情绪。
林建业对这种眼神太过熟悉,他慢下脚步:“你想说什?”
“如果几年前成熟到知道如何运用法律这个东西,做第件事就是把你送上法庭。”看着林建业眼神里耐性逐渐散去,林酌耸耸肩,云淡风轻道:“不过妈当时并不愿意跟你纠缠这些事情,如今也更没有什证据留下……你运气太好,不是吗?”
“多久远事情。”林建业没有想到林酌会直接跟他说这些,扯扯嘴角:“你真要记这久?”
“辈子都不会忘。”林酌看着他说:“拜你所赐。”
林建业已是天命之年,林酌出生时记忆对他来说已经算是遥远。
他都快忘,自己还送过林酌这块玉。
浑浑噩噩下来,竟然已经过去十六年。
“不是也没关系。”林酌转身,甚至没有多看眼手里东西,扬起手。
“小酌——”林
他都能忍受过来,为什林酌要紧紧抓住这件事不放。
为什只有自己在遭受苦难。
为什。
林酌伸手扯下颈间戴东西。
那是颗黑色细线穿着平安扣,玉色温润匀称,躺在掌心里,还带着他体温。
林建业被这个眼神惊得微愣。
过去,林酌看他眼神里从来都只有冷漠,自己却从没有读出仇恨。
他转念,又忽然笑起来,嘲讽道:“行吧,输。”
林酌淡淡扯扯嘴角,并没有觉得如释重负。
他父亲把和他们之间感情当成场以输赢论成败博弈,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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