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换一个称呼来叫俞若云。
“阿云。”江渝这么叫他,“我听见你爸这么叫你了,他说,阿云,怎么还不过来。原来你还会是这样的。”
柔软的、理智的俞若云,还有那个被藏起来的,有那么一点锋利的俞若云,他居然才看到。他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直到俞若云只会用唇堵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他才停得下来。
于是他们把愿望一一实现,高/潮的时候,俞若云却在江渝耳边问:“那你还想成为影帝吗?”
他这么问着,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欲/望的浪潮打了上来,江渝来不及回答就被淹没,连呼吸都困难。
这天他们说了很多,大部分的内容,是俞若云以往从来没有告诉过江渝的。
比如,他批评了江渝的演技。
“你的演戏方法大部分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俞若云说,“这没错,很讨巧,甚至有时候会有出人意料的闪光点。你也看过很多的电影,对这个行业有自己的了解,有选片的品位在。但缺陷也很明显,一部分导演会觉得,没有层次,是小聪明,有的棱角是特点,有的是需要磨平的尖刺。科班也不仅仅只是一个文凭,在学校里待久一点,不会有害处的。不要那么急,这是磨刀的时间。”
很显然,他知道以前的江渝根本没有在学校正经上过几节课。
俞若云不仅这么说,他的确也是这样做的,事业最红火的阶段,俞若云去接了话剧,那么长的时间段里,一场又一场,发了高烧也照样上台。但收获也不小,海内外知名的话剧导演对俞若云赞誉有加,业内也多是好评。江渝就做不到,也不是没有人邀请过他,但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空档太长是一方面,话剧的舞台不允许有出错的机会,一旦忘词错词就覆水难收。他那时候怕出错,怕被嘲笑,不敢去赌。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情事的味道,江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刺目的灯,才说:“当然想了。”
再重来多少次,他也还是
“慢慢来,”俞若云对江渝说,“现在你比我小了那么多,总能赶上我的。”
像是一个站在高处的人,毫无危机感地,平静地等着山脚下的对手追上来超过他。这些话,俞若云以前是绝不会跟江渝说的,江渝也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我现在没有想追上你,这太幼稚了。”江渝最终说,“已经换新的目标了。”
“是什么?”俞若云在问他。
“和你做/爱,”江渝说,“接吻,吃冻牙齿的冰淇淋。别的顺其自然,不是非要超过你才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