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
齐伊人在对面看着他，
直没说话，倒是江渝不耐烦起来：“你到底在犹豫什
？”
“你觉得，俞老师是个什样
人？”齐伊人问他。
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龙星余选择保守点答案来应付：“影帝啊，大明星，对
也挺好。”
齐伊人果然失望地叹口气，江渝想，自己大概下刻就要被指责庸俗肤浅
。随他呢，先喝口咖啡吧，这家店用咖啡豆还是不错。
“你对他还是解太少，”齐伊人果然说，“找你来，是因为怀疑，俞老师有病。”
就把他全部摧毁，他不该把自己生活过得团糟，起码应该体面地活下去。
“可是当时就算有邀约电影，也还是处于筹划阶段，要等很久。”俞若云回想起来，“只有那部网剧能最快开机。”
像救命稻草样抓住，还自己投钱进去。人家都觉得俞若云疯去拍这个，就算前两年他电影口碑票房都般，那也只是般而已啊，又没有血扑，至于退步到这种程度吗？他也没有和谁说起过缘由，有什好说呢？江渝已经不见，谁也不知道他每天夜里醒来，坐在床边想是谁。
齐伊人听出来，俞若云每句话，没有个字说到江渝这个人，但每个字都是在说江渝。
齐伊人想，她得做点什，为俞若云，也为江渝。
江渝面无表情地把咖啡放下，他想，还好刚才没喝下去，不然现在就难看。
“什病。”江渝强忍着，延续他们对话。
“钟情妄想症。”齐伊人说。
“那是什？”江渝皱起眉来，他原本知道齐伊人是定会误会，但似乎方向又跟他设想完全不样。
“意思是，他幻想自己和江渝是对恋人，”齐伊人跟江渝解释说，“他这段时间里就像彻底入戏似，昨天还在跟说起江渝，你看还找你这个假冒伪劣商品来当替身。”
她约龙星余出来。
龙星余——或者说，江渝，原本正在给自己办借读手续。他学籍在原省份，只能在北京随便找个中学挂着。他正在为自己时隔多年居然要去参加高考而痛苦，齐伊人电话就打过来，成功消解他痛苦，甚至变成搞笑。
“说吧，”江渝索性装起无赖小流氓，“来找干嘛？如果是劝离开你老板话，那是需要钱来说话，本来起码五千万，给你打个八折，四千万现付就行。”
“先生，请不要把腿翘在桌子上。”把咖啡送上来服务生忍不住开口提醒。
“哦。”江渝悻悻地放下，还擦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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