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再三确认姜白是否需要帮助,再次得到否定答案,他才升上车窗,启动车离开。
天地寂静辽阔。
姜白仰头看眼天空,弯月亮挂在头顶,星星也很多,闪闪亮着。
至少。
确认苏戈没有凭空消失,尚在地球。
看到那道渐进橘色光亮。
最后几个石梯,姜白跃而下,冲进山脚出山公路,喘着粗气站直,展开双臂迎接那道即将靠近橘光。
滋!
刹车声响起。
橘灯照在青年被汗沁湿黑发上,像是刚从湖里捞出来样,甚至他衣服都在往下滴着水。
这时,姜白注意到公路旁有条漆黑石梯。
那是条直通山脚小道。
比起蜿蜒盘旋公路,如果从小道下山,或许还有可能拦住那辆车。
姜白想都没想,直接冲进小道。
黑暗阻挡不他前进脚步。
但他现在要跑,他必须得跑。
他要追上去。
有希望。
有点点希望。
他都要追上去。
他坐在阳台椅子上,修长指间夹着根刚点燃烟。
姜白实在太过劳累,没注意阳台有人。
他甚至没力气洗漱。
包甩,衣服脱扔,栽床上就睡得不省人事。
顾徐捻灭烟,在阳台散会儿身上烟草味,这才推门进来。
那人是否苏戈,他都必须追上去!
脚下用力踩。
砰!
声剧烈爆胎声在山间回响,车戛然而止。
车坏。
希望还有。
姜白收回视线,甩着酸涩双臂,慢慢往火车站走。
*
回到米兰是第二天清晨。
顾徐夜未睡。
车里人愕然极,车窗降下,个金发蓝眼年轻男人冒出头,用法语问青年:“你需要帮助吗?”
车内就年轻男人人。
没有苏戈。
姜白抬起手背擦掉脸上汗水,他唇角弯起,如既往温和,也用法语说道:“不用,谢谢。”
姜白让到路旁。
蹬蹬蹬。
脚步声在寂静山间回响。
除去远处车灯光亮,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个人。
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越来越黑暗。
终于。
没有试过。
没资格说失败。
呼。
姜白胸膛急速起伏。
透支过度身体越来越沉重,四周切都好似出现重影,那道橘光在公路上闪烁,越来越远。
他关上阳台门,走到姜白床边捡起他衣
姜白愣短暂秒,打开车门往前跑。
没有车,他还有两条腿。
有腿,就有希望追到苏戈。
或许那人不是苏戈。
或许苏戈无法结束他不断重生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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