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能熬夜，除
会游泳。
挨过刀，打过架。
现在还会把脉。
“……”姜白嘴巴张了张，“我是一名自由职业者，什么都会一点点。”
他避开顾徐的目光，转移话题说：“你脉象很平稳，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能是最近发新专压力大。”他一语双关，“凡事看开些，不要把自己困住。”
顾徐稍微愣了下，这才说：“能。”
“我也能，不过……”姜白说着突然丢开巧克力豆，拉过顾徐的手。
姜白的手暖暖的，不像顾徐那样冰凉，顾徐低头看了眼，没有抽回手。
姜白把住他的脉，眨眨眼：“我把把脉。”
他把着脉，脸色秒变认真，纤长的眼睫在微弱的光里不时扇动，顾徐望着他，突然觉得时间，过得不再那么难熬。
角沾着残留的巧克力，顾徐盯着看了会儿，抽了张纸巾走到姜白面前，“不要。”他蹲下，抬手去擦姜白的唇角，“你这里沾了东西。”
厨房灯没有打开，只有冷藏室的光笼罩在两人头顶。
离得近，姜白甚至能闻到顾徐身上淡淡的橘子清香。
姜白一瞬间有点茫然。
顾徐服务那么好，还帮队友擦嘴的吗？
虽然不知道顾徐经历过什么，但他想应该是很悲伤很难过的事。所以第一次见面，顾徐才会沐浴在盛夏的阳光里，也显得那么寂寥和悲伤。
……
回到房间，姜白加班加点，总算在黎明前重新做好《挑战自我》的剪辑和后期，点击保存，他退出电视台后台，又将官微的预告重新剪辑，配上bgm发到几个流量巨大的短视频软件。
做完一切，姜白看眼时间，六点，离出发工作还有两个小时。还能睡两小时！姜白满意关上电脑，扑到床上秒睡。
他和顾徐吹了一个小小的牛。
两人就这么静静站在没开灯的厨房，一个看着手，一个望着他。
一分钟不到，姜白松手，正要开口，顾徐先问：“你之前到底什么工作？”
会种树。
会唱跳。
会做饭。
顾徐指腹若有似无碰到姜白的嘴唇，有点软，有点温，忍不住手下用力按了一下，他很快收回手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嗓音有一点点沉：“我是来喝水，你饿醒了？”
“不是。”姜白没在意刚才的小插曲，一手抓起零食包装袋，站起来冲着顾徐笑了笑，“有点事要通宵，吃点甜食补充体力。”
顾徐皱眉：“明天还有通告，你熬夜撑得住？”
姜白反问：“你经常熬夜，也撑得住吗？”
昏暗的光线下，顾徐眉间间都是倦色，眼窝下面有着两团小小的乌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