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嘴巴微微张开，最后放弃说服顾徐，他现在脸上盖着薄毯，视野
片昏暗，像昨晚样，他盯着天花板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脑袋里乱七八糟
，会儿是车窗外闪烁霓虹灯，会儿是男人眼底温柔。
不过这次，姜白倒是没再失眠，他眼皮渐渐掉下来，在飞机开始滑行之前，陷入
黑暗。
再次醒来，飞机也是在滑行，不过已经到另个机
姜白又在包里摸半天，掏出口罩随便戴上，也不管他睡得有点乱头发，打开车门上车。
全程是顾徐取票，顾徐托运，姜白半睁着眼睛，就尾巴样，毫无灵魂跟在顾徐身后，直到安检完进去，姜白还是没清醒。
他们买票买得晚，没有商务舱，遇到国庆，平时坐不满经济舱也坐得满满当当，他们位置在挺后面，路过去，小孩吵闹声络绎不绝。
好不容易到位置，个挺胖中年男人在靠过道位置坐着，看见顾徐和姜白来，他赶紧起来让道，他个子还高，快和顾徐差不多，站起来仿佛扇防盗门。
姜白感觉男人起来瞬间，飞机都颤下。
积极当苦力，他倒也不介意。
出租车等在外面，是个上年纪男性司机，两人就都没戴口罩。
姜白晚上失眠，上车倒是没会儿就困，闭着眼假寐。
司机果然不认识他们，车驶上机场大道，他问句：“小伙子回家过中秋节啊？”
顾徐淡淡应声，司机马上打开话匣子：“回家好啊，和家人吃顿热乎饭比什
都强。”
顾徐让姜白坐靠窗位置，他自己坐在中间。随后中年男人也坐回位置，尽管他很努力地压缩他体积，但他实在太胖，手臂不可避免还是影响到顾徐。
“对不起啊。”中年男人道歉。
顾徐摇头，并没有在意。倒是姜白有些在意，他和顾徐说：“
们换个位置。”
中间被挤得只有那点空间，换个女生坐着也会不舒服，他好歹比顾徐矮点，骨架小点，应该他坐中间比较合理。
顾徐却直接将要来薄毯盖到姜白头上，随后他淡淡声音从旁边传来：“睡吧。”
司机接下来又说几句，不过顾徐都没再回，车内又安静下来。
顾徐转头，视线落在睡着青年身上，大概是早上还没睡醒，竟然穿件短袖就出来，他脱下外套，轻轻披到他身上。
*
姜白是被顾徐叫醒，他疲倦掀开眼皮，往外看看，发现到机场。
正要下车，顾徐点点嘴边，他下意识抬手擦嘴角，擦半天什也没有，才反应过来顾徐是提醒他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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