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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他们最后一天滑雪,顾徐,蒋珈琛和黄荷都没来,就姜白几个,到了绿道,陆季天滑了几次就提出要去滑野道。
“我想拍给粉丝看。”陆季天央着姜白,“哥,你滑雪那么厉害,帮我拍个视频呗。”
姜白同意了。
杨园园滑
顾徐点头,他目光落在姜白胸口,问他:“胸口是当兵时受的伤?”
“对,子……”姜白倏地住口,想起之前是和顾徐说被菜刀砍的,他咳嗽一声,“当时我们不算很熟,怕你觉得奇怪,其实不是菜刀。”他随意点了下胸口,“是挨了颗子弹。”
顾徐手紧了紧,半晌没出声,房间里安静下来,姜白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见顾徐黑成炭的脸色,他又把话咽回去,默默喝着牛奶。
时间渐渐过去,久到姜白都快原地睡着了,头直往下掉,才听到轻轻一声:“疼吗?”
姜白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徐是问他枪伤,他摇头:“寒冬天太冷,都没知觉,感觉不到疼。”
知道那群人随身携带有毒、品,下午滑雪我离开就是潜入他们房间,把d品转移到他们车上。”
“我……”他声音低下去,“我当兵时有几个战友,他们是死在毒贩手里。”
那是姜白第一次见到血,鲜红色,昨天还和他畅想未来的同伴,生命永远停留在19岁。
姜白是第一次流露出脆弱的神色,他回忆起了战友,他对那几个年轻的生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他怀里逐渐变得冰凉。
下一次重生,他试过改变战友的命运,他阻止了他们去当特种兵,人生轨迹改变的战友确实没有死,然而取代他们战斗在一线的,是另一群满怀热忱的青年,换了一群人的生命,永远停留在边境。
这时,一只手落在姜白头顶,很轻很轻地拍了下,短暂得像是幻觉一样,等姜白抬头,顾徐已经起身了,背对他说了声“晚安”,没回头离开了姜白的房间。
砰。
姜白心口跳了一下,他抬手,缓缓落在他曾经中枪的地方,他低头,疑惑地皱了皱眉,他心脏最近是有问题吗?
老跳……
“咳咳。”这时涌上一股憋不住的咳嗽,姜白连咳好几声,他也没在意,冲个澡还是和昨天一样,头发也没吹干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姜白厌恶毒贩。
买卖同罪。
吸、毒者同样可恶。
那群人在停车场要求和他赛车时,他就想好了计划,一定把他们送进监狱。
顾徐没有出声,姜白过很久,才从遥远的回忆回神,他吁了口气,抓了一下鼻翼:“这些事我从没和别人说过,你记得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