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居高临下看着梁文氏和梁彬,慢慢说道:“念在你们是锦衣卫亲属,给你们颜面,在内厅审问,没有去外厅公开。你们非得要上刑,才肯说实话?”
梁文氏跪在地上,咬死是意外,急切说道:“大人,妾身真什都不知道。梁榕那天大清早就出门,妾身直待在家里,身边有许多小丫鬟作证,哪能腾出身去杀人?您既然已经找到梁榕尸体,应当看到他身上伤口。您可以叫仵作来验尸,如果他身上有明显外人所做伤痕,您再来怀疑妾身,也好让妾身死个明白。”
陆珩轻笑声,目光冰冷讥诮,缓慢道:“时至今日,你还拿那套把戏糊弄。梁榕十六晚上就死,那天早上出门是梁彬。梁榕身上确实没有刀剑、击打等外伤,但他鼻骨受损,口唇发紫,眼睛出血,是明显窒息死亡。你若还不承认,那就去看看他尸身,对着他
不慌不忙。直到此刻面对陆珩,她才知道,她可能太天真。
她就说京城前程大好青年才俊无缘无故上梁家门做什,她就说个普通侍卫怎会那样年轻俊美、气度非凡。原来,他根本不是侍卫,而是大名鼎鼎皇帝发小,陆家二郎。
陆珩昨日直在梁家,独自翻许多地方,还去后院见梁芙……梁文氏想到这里心中紧,她勉力支撑着台面,说:“指挥使,您在说什,妾身听不明白。”
还装傻,陆珩身体后仰,单臂撑在扶手上,按按眉心,淡淡开口道:“昨日,锦衣卫在满城座荒山里找到梁榕尸体。”
梁文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还装出副惊诧模样:“什,梁榕死?他不是去访友吗,是不是路上不小心,出什意外?”
梁文氏在前面惊惊乍乍,梁彬跪在后面,垂着头,缩着身体,句话都不说。陆珩耐心告罄,他晚上不睡,加班加点把梁榕案子查出来,就是为早日回京城办贪污案,他可没功夫陪他们在这里耗。
梁文氏演技十分拙劣,陆珩都不用叫王言卿来,便已经看出她许多破绽。陆珩点点头,问:“那你觉得他出什意外?”
梁文氏嗓子尖细,试探着说道:“大少爷酷爱游山玩水,以前也经常到深山里寻仙觅道,或许,他不小心踩滑,从山上摔下来吧。山沟里阴冷又偏僻,他没人发现,兴许就这样摔死。”
梁文氏刚说完,陆珩就猛不丁反问:“你怎知道那个地方阴冷偏僻?”
梁文氏心中慌,随后赶紧找补:“妾身也是猜测,在山里身亡人,般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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