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真是越听越气:“你什都不知道,怎当人家丈夫?看她脉象,应当生来就是偏寒性体质。但女子大多体寒,平时多注意饮食保暖也没事。她宫寒这严重和体质没关系,而是后天落下病根。应当是以前月事期间泡过冷水,邪寒侵体,从此就留下经期腹痛毛病。夏天还好些,冬日稍微受寒,经期就疼得厉害。”
陆珩回想王言卿资料,月事期间泡水……他想起来,王言卿十四岁那年,傅霆州十七,被傅老侯爷扔去军营历练,而且不允许带任何伺候人。那个军营驻扎在深山里,训练时上山下水,环境相当恶劣。王言卿瞒着傅老侯爷,偷偷跟过去,个月后傅霆州通过考验,终于被傅老侯爷接走。而王言卿,多半就是在那个时候泡水,
集中注意力听脉,渐渐也忽略陆珩存在。
郎中擅长妇人和小儿病,城中无论贵贱,妇人生病总会来他这里抓药。郎中切会脉,脸色越来越沉重。他放下手,肃着脸问:“能否换另只手。”
陆珩沉沉看着他,没做声,坐到床沿边,捞起王言卿另只手,轻轻放到床帐外。郎中又按会,陆珩仔细盯着郎中表情,问:“她怎样?”
郎中收回手,拈拈胡须,脸凝重道:“夫人这病,看实在太迟。”
陆珩将王言卿两只手放回被子,合拢床帐,说:“郎中有什话,出来说吧。”
郎中跟着陆珩走到外间,任陆珩是什身份,在病患面前也要乖乖听他。郎中很快忘对陆珩忌惮,噼里啪啦数落道:“既然知道她宫寒,怎还给她用昏睡药?”
陆珩微微挑眉,用药?他想起王言卿不正常沉睡,她都痛得无意识咬唇,却依然牢牢睡着,连他抱她换地方都没有苏醒。看来,并非她睡得死,而是用药物。
这显然不是陆珩吩咐,多半是王言卿痛得受不,就让厨娘煎汤药,碗入腹后直接昏睡过去,省得受疼。她连人都记不得,却知道抓什药,可见以前常做这种事,已经成为本能。陆珩没有反驳,问:“这种药伤身体吗?”
郎中听,简直要气死:“你是她夫婿,连这种药伤不伤身体都不知道,就敢让她服用这多年?宫寒要仔细调养,靠狼虎之药只能治标不治本。次疼得受不住就用药扛过去,第二次更疼,只能用更多药,月月拖下来,宫寒只会越来越严重。”
陆珩已经许多年没有被人数落过。他迎头挨顿并不是自己所为骂,也不好反驳,只能默默忍下,问:“她为何会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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