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行礼，赶紧开门。迈入地牢后，温度明显阴冷起来，空气中弥漫着
股常年不见天日
潮味，不知道是血还是水。王言卿不去想气味来源，亦步亦趋跟着陆珩，往关押梁彬牢房走去。
保定府和京城不同，大牢里没关多少人，梁彬家又是锦衣卫又涉嫌命案，便是此刻保定府衙最重要犯人
。他牢房前围着许多人，碍于陆指挥使没交待，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等听到狱卒禀报陆大人来，众人赶紧迎过来，争相行礼：“陆指挥使，刑具已经准备好，您看接下来要先上哪个？”
王言卿跟在陆珩背后，听到这话牙抽痛下。她早就知道锦衣卫横行无忌，目无王法，最擅长严刑逼供，但听到和真实见到，冲击感完全不同。
陆珩看起来倒很习惯，他刚才说锦衣卫刑讯技巧不适合王言卿，并非随口哄美人开心，而是真。锦衣卫审问
，
是不是变高？”
她感觉以前看陆珩，并不是这种角度。陆珩抬眸，含笑瞥她眼，他拉拉扣子周围衣料，慢悠悠直起身：“现在呢？”
“哦。”王言卿默默应声，“好像也没有高很多。”
这双靴子特意加厚鞋底，王言卿穿上后高截，但和陆珩身高相比还是差很多。王言卿换上毛茸茸衣服，就算她天生体态修长，被裹成这样后也有点圆润。王言卿捏捏自己腰部衣服，低低抱怨：“这样看好胖啊。”
陆珩拿来暖炉，放到她手中，不紧不慢扫她眼：“胖什
胖，好看重要还是暖和重要？”
陆珩凶，王言卿也不敢说话。陆珩让她抱好暖炉，起往屋外走去。
出门，寒风迎面灌来，王言卿都被风顶得踉跄下。陆珩及时站到前面，挡住呼啸夜风，拉着她往前走。王言卿感受着体内暖烘烘热量，发现二哥骂得对，暖和比好看重要多。
有陆珩领头，路上根本没人盘问。路上陆珩大概给王言卿说梁彬身份资料，王言卿记下，问：“二哥，需要注意什吗？”
“什都不需要注意，你和普通人不样，锦衣卫那些刑讯技巧对你而言根本没用。你按照自己直觉审问就好。”陆珩淡淡道，“保定府狱卒出现疏漏，已经被梁彬知道底线。再怎坏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会陪你起进去，你放手去做，不必担心把案子搞砸。”
王言卿点头，听到陆珩也在，心里多少安定下来。牢房人看到陆珩带个女人过来，脸上又惊又疑，陆珩静静扫他们眼，语气不怒自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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